因为火候不到,容易演砸,太危险了。

      它本来包袱就设置的宽,你要是有一个包袱不响,那前面好几分钟的内容就全打水漂了,跟念经似的,谁乐意听?

      现在听于慊的话,这次还是连续两个包袱没响。

      这就更麻烦了。

      相当于过半的词都废了,那人家压根就不知道你到台上干嘛来了。

      “温活”直接成了“瘟活”。

      前后一琢磨,唐宇把其中的关节想明白了。

      这时,旁边一直眯着眼睛的郭德刚说话了。

      “也不能全怪孩子们,台下有人在搅和,这才让他们俩乱了心神。”

      于慊自己也是老江湖,一点即醒:“人家干不过你这个当师父的,这是在拿你徒弟开涮了,唉,这不厚道呐。”

      他的话算是说到郭德刚的心坎里了,只是又不好发作,有气都没地方撒。

      此时此地,人家是掏钱买票的观众,是衣食父母,而你是台上表演的艺人。

      不管什么原因,你自己在台上乱了分寸,那就是你不对,就是你手艺没学到家,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理由解释的。

      说难听点,你就是家里死了老子娘,只要你还在台上,那就得继续乐乐呵呵的将节目演完,鞠躬下台之后,你别说抹眼泪了,你就是抹脖子上吊都由得你。

      这就是所谓的戏大于天。

      终于,郭德刚说道:“慊哥,下一场我们上吧,不能任由他们这么欺负孩子们。”

      “咱哥俩上也行,只是有些落了下乘,要不让金子再上去试试,这孩子心气高,活也还不错,兴许能把场子扳回来呢。”

      郭德刚犹豫了片刻,摇头道:“正因为他心气高,扳得回来还好说,这要是扳不回来,万一心里再落下毛病,那就真得被毁喽。”

      他说话之前,其实已经拿眼睛扫了几眼,远处正在整理东西的曹芸金。

      知子莫如父,晓徒莫如师。

      他这么说,其实也只是原因之一罢了。

      自己徒弟什么性子,他这个作为师父的比谁都清楚。

      要是曹芸金有把握的话,他早主动过来了,他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谦虚的主儿。

      “要不我来吧!”

      郭德刚和于慊,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的几句话这么一掰扯,唐宇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