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越说越热闹,台下越听越入迷。

      所有人都已经将前面的喝倒彩的事情忘了个干净,完全沉浸在新的包袱,新的故事里。

      终于,《大保镖》说完了在院子里练把式,每介绍到一种兵器,演员手上就得比划出它的架势,很考验手艺。

      接下来开始看镖……倭瓜镖,说话就要出门上路了,也来到整个段故事最精彩的部分了。

      唐宇道:“我们哥俩押着这镖车,出了燕京齐化门,走八里桥奔通州,由土坝过河,走燕郊、夏垫、丰润、玉田、边山、枣林儿、段家岭、榛子岭,到榛子岭天黑了,依着我哥哥要打尖住店。”

      “那就歇会儿吧。”

      “我说‘不行。’”

      “怎么着?”

      “住店更不安全,咱是连夜而行!”

      “艺高人胆大!”

      “虽说是道路崎岖,所幸有朦朦的月色。”

      “还能看见点儿。”

      “走到半夜,过一道黄沙岗,前边儿一片密松林。这时候就听‘柔……啪’一声箭响,呛啷啷啷一棒铜锣响娇脆,哎呀!”

      “怎么了?”

      原本紧张快节奏的描述中,唐宇竟然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唱腔:“原来有了贼(则)了~~”

      曹芸金无语道:“嗨……您就甭上口了,不就有贼了吗?”

      后面开始描述与贼相遇,气氛更紧张,语速更快,两人必须得对接的顺溜。

      “有贼了!”

      “怎么办吧?”

      “我们哥俩跑到前边儿一瞧啊。”

      “啊。”

      “嗬!好家伙。”

      “怎么意思?”

      “由打树林里,噌噌噌噌!窜出二百多名喽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