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要削弱朝堂旧党,赵孝骞愿意配合。

    反正在赵孝骞的心里,新党旧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对君臣什么的概念并不是太接受。

    赵孝骞选择配合赵煦,更多的是一种积攒个人资本的过程。

    人在大宋,刚刚穿越。

    没有足够的实力改变世界的游戏规则以前,最好保持低调,紧紧抱住最粗壮的那条大腿。

    那种刚穿越就大喊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傻缺,在这个世界上大抵是活不了太久的。

    赵孝骞不是傻缺,他只不过是随遇而安的性格。

    给我官儿,我就当,让我混吃等死,我也不拒绝,像徐霞客那样,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过完一生,已是人生至幸。

    从魏节那里拿到了几名旧党官员的罪证,赵孝骞随意看了看。

    罪证很充实,几乎可以说板上钉钉了。

    但罪名不是很大,大多跟贪墨受贿有关,还有個盖房子逾制的,一个从三品官儿,府宅正堂的高度比制度规定的高了二尺左右,已经是王侯府邸的规格了。

    贪污受贿那几个还好说,毕竟钱落了袋,该享受的也享受了。

    府邸逾制那个,赵孝骞就不太理解了,这货图个啥?

    好好盖个房子,摊上天大的麻烦,自古帝王最忌讳的就是“逾越”,非要往枪口上撞。

    当然,新党其实也没那么干净,只是如今朝廷的大势,枪口一律瞄准了旧党,皇城司对新党的所为或许清楚,但仍保持不闻不问的态度。

    罪证拿到手,赵孝骞查阅几遍后,立马派人送进皇宫。

    两个时辰后,皇宫来人,将罪证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赵孝骞,宫人还转达了赵煦的一句话。

    “便宜处置”。

    赵孝骞顿时心里有底了,派人召来魏节,下令皇城司按图索骥拿人。

    一名左司郎中,一名承宣使,两名给事中,还有一名天章阁直学士,半天之内全部被拿下,送入冰井务关押,司内自有专人审问。

    一石惊起千层浪。

    汴京城又炸了。

    炸点很多。

    首先是官家对赵孝骞的实权任命,大宋的律法对宗亲向来极为严厉,宗亲不得任实职已是祖宗成法,早在太祖皇帝在位时已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