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气头上的一句话可算是捅了篓子。
这帮落第学子确实无权无势,但是他们交好的朋友有榜上有名的。更不用说有些学子就是名门之后,这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京兆府尹耗费了无数的功夫才把事情压下来,他数了数八爷府上送来的银两,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心里觉得亏了,下次见了八爷可要好好表表功。
只是天牢里的人被放了出来,流言却没有散。
这些学子是最好被煽动被收买的,因此八爷想了个主意,花小钱博大名声。
可是事情总是两面性的,容易被他们煽动也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跑。
前些日子学子们对八阿哥的推举有多声势浩大,现在对八阿哥的讨伐也同样让人心惊。
将学子区别对待,中了的二十两,没中的十五两,凭什么?!
事实如何没人知道,传着传着就变成了这个意思。
就在这时,容海彬闪亮登场,他在茶馆听了一耳朵的二十两十五两,鄙夷的一笑。
坐在他旁边的友人同样不屑一顾:“海彬也觉得可笑是吧,我辈读书人,是为了这区区几十两银子吗?”
“就是,怎么也得上万两才行。”容海彬朗声道。
“对啊,不愧是容兄。”友人想要继续发表意见,发现不对,“你说啥?”
“看来皇上在京城坐镇,八爷都只敢做这些小打小闹。”容海彬得意的说,“在我们那儿,这个数起步。”
“十两?”
“你傻了吧,一百两。”
“当然,我这种特别优秀的例外,我值得这个数。”
友人沉默了一下:“一千两?”
“不,一万两,哈哈哈。”
容海彬最后的笑声响亮无比,因为周边的学子都安静了下来,一万两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而且呀,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八福晋许诺我做官。”
友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没开玩笑吧,这种事是重罪,谁敢明目张胆的来。”
“咱们八福晋是谁,八爷那可是管着内务府呢,皇上的钱袋子,手里稍微漏一点点出来,就能搞定这天下的绝大多数事。”
“御前新进的笔帖式,那个走路很慢的。”容海彬又开始爆料,“他其实是坡脚,身体有疾不能在御前服侍,他能官做的好好的,还不是八爷运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