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迈入茶厅,只是抬眼看到时鸢,一时间怔愣住了。

    时鸢没想到萧玦这么快就摆脱她爹了,转眸搁下茶盏,朱唇微扬,抛了个媚眼,“啧,连太子殿下都看愣了眼,看来我费这两个时辰打扮不算白费心思。”

    “唔,弄月,你的功劳,回头我把你例银翻一番。”

    一个媚眼抛过来,弄月用刀搓着手上的鸡皮疙瘩。

    完了完了,郡主这是换法子让太子殿下退婚了。

    她只祈祷这位小祖宗千万别在花宴上惹什么幺蛾子。

    她的小心肝可承受不住啊。

    萧玦极少见时鸢穿得这般艳丽,换作旁人,配上这姿态,仅两字俗气便可概括。

    但穿在她身上,莫名的……别有风情,让人移不开眼。

    萧玦眸色渐深,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笑道:“郡主肯为孤费尽心思打扮,这份心思孤领了。”说罢走过去牵她的手,“走吧,姑母该等急了。”

    时鸢挣了挣,挣脱不开,用眼睛瞪他,反被握得更紧,低沉的嗓音自她耳边擦过,“别动,否则孤就这样牵着你去赴宴。”

    可恶!竟然没恶心到他?

    时鸢抬手揉了揉耳朵,偏头求助她爹,却见时文州抬眼望天。

    她爹这么快就被萧块收买了,然后转手就将她卖了?

    时鸢气得牙痒痒,转头瞧见萧玦冷若冰霜的脸,刚要骂出口的话收了回去,端高姿态,用眼角的余光睨他一眼,笑得格外妩媚,“太子殿下,这抱都抱了,牵手算什么?”

    半晌不见他反应,时鸢捏着腔调,眸光深情款款,“太子殿下~您说呢?”

    弄月捂住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学的不错。”萧玦盯着她的脸突然来了一句,时鸢摸不着头脑,“啊?”

    “没什么。”萧玦看了看她,指了指自己的脸,低声提醒:“太子妃……口脂沾脸上了。”说完松开她的手,抬步离去。

    时鸢愣住,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气得跺脚,“萧玦!你敢戏耍本郡主?”

    时文州瞧看二人一前一后,捋着长须呵呵直笑,“弄月,照顾好郡主。”

    这丫头无法无天惯了,难得吃瘪,如今总算有一个人能治得住她了。

    也不是坏事。

    “啊?啊。”弄月堪堪回过神,“是,侯爷,奴婢告退。”

    上了马车,时鸢打下帘子,骂道:“真是不解风情!你这般是不会有女子心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