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太子殿下如何会喜欢她这种粗鄙不堪的女子,这婚是陛下赐的,太子殿下定是被逼无奈。”

    众人闻声看去,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天呐,作为上京双姝之一的齐姑娘竟口吐脏话?

    齐如萱意识道自己失态,以帕掩唇,“我是说,宁安郡主定不会像传言中那般不堪,这上京双俗的名号也不知是谁编排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众人,齐如萱好歹是上京双姝,宁安郡主还有个上京双俗的臭名呢。

    众人很快转移了注意,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时鸢来。

    齐如萱偶尔插一句话,“三年前我与宁安郡主同在书院,宁安郡主琴棋书画样样在我之上,连夫子都赞不绝口呢。”

    众人听到这话,皆露出了比方才更惊诧时表情。

    齐大姑娘是上京有名的才女,如今竟说自已不如那草包郡主,这究竟是自谦还是……

    不远处的时鸢打了个喷嚏。

    又是谁在暗地里编排她?

    萧玦递了块绢帕过去,“今日你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同孤在一起,就这般不自在?”

    时鸢被他盯得浑身发凉,她怎么就没发现这冰棱子这般刻薄堵人呢?

    顺手接过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小声嘟囔,“杏庄的花儿太多了,花粉都成精了。”

    萧玦不由失笑,伸手拂去她肩上的落花。

    听过人说满园的花成精,花粉成精倒是闻所未闻。

    他这太子妃还真是有意思的很。

    “随风,太子妃闻不得花粉,你去别处寻一柄伞。”

    “别,麻烦。”时鸢揉了揉鼻子,她和这棱子一同进去已经够别扭了,她无法想象两人同撑一柄伞……

    萧玦点了点头,随风会意,拱手退下。

    时鸢咳了一声,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无奈,“我说太子殿下,您能别握那么紧吗?我又不会跑。”

    “比起不会跑,孤更想听到你说不会松开。”萧玦低头看着她,眸中带着深情。

    若随风看到这一幕,定会震惊得眼珠子都掉出来。

    时鸢撇开脸,慢慢抽回自己的手,“走吧,端阳长公主该等不及了。”说罢不等萧玦反应就迈开步子走了。

    萧玦站在原地,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眸光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