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秋姑姑一个劲儿冲她眨眼,眼皮都要打结了。

    时鸢不由好笑。

    方才给皇后使眼色,这会儿给她使眼色,不愧是太后身边的人,个个精明的很。

    可惜皇后气昏了头,压根没看到她的示意。

    时鸢亦是一身反骨,仰头,“我不曾推他,是宣王自己非要跳下去救人的。”

    反正她推宣王的时候附近无人,事实倒底如何全靠一张嘴。

    秋姑姑:“……”

    “你……”皇后两三步上前,怒斥,“启儿身边的侍卫亲眼所见,你还敢狡辩!”

    “那侍卫是宣王的人,自然为他的主子说话。”

    时鸢道:“皇后娘娘不想宣王娶齐如萱就直说,何必说是我将宣王推下去的?陛下已经对外给出说法,事实就是宣王不顾自身安危,纵身跳下池塘救齐如萱,皇后娘娘还要我说什么?”

    “放肆!”

    皇后怒不可遏,浸染着愠色的面容几近狰狞,

    “来人,宁安郡主对本宫不敬,拖下去掌嘴!”

    躲在外面偷听的小宫女闻言,吓了一跳,赶紧往东宫跑。

    内侍磨磨蹭蹭上前,看了眼时鸢,看向太后。

    “母后!”皇后亦看她。

    太后叹息,“虽说为了皇室颜面,对外已经给出了说法,但宫规森严,皇后和颖国公夫人求到哀家面前,哀家必须给她们一个说法,哀家不罚你,难以服众。”

    时鸢垂着眼,不发一言。

    太后摆了摆手,“掌嘴就算了,哀家这会乏了,你去寿安宫外跪上两个时辰,此事便揭过,日后谁也别在哀家面前提起这事儿。”

    皇后欲言又止,嬷嬷朝她使了个眼色,这才作罢。

    打下帘账,一众人退下。

    时鸢安静地跪在寿安宫外,影子被夕阳染红,拉得老长。

    来往的宫人低着头匆匆而过,偷偷看过一眼,抵着头叽叽哝哝议论。

    时鸢哂笑一声。

    正下台阶的皇后闻着声回头,朝左右内侍吩咐,“两个时辰,跪少了一刻钟,本宫要了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