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背着手出了院子。

    他刚从冮南回来就听说儿子进了刑部大牢,脚不停蹄赶到刑部,将人捞了回来,还未了解清楚始末。

    管家躬身上前,将今日寻芳阁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听罢,齐远死死攥紧拳头,胸中怒火中烧。

    好你个时文州,你女儿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想当太子妃?

    明日早朝我定要参你们父女一本!

    翌日早朝。

    商议完重要的事情后,内待扯着嗓子宣布下朝,下面两道声音同时传来。

    “臣有本要奏。”

    “臣有本要奏!”

    时文州声音宏亮,在气势上就压了齐远一截。

    时文州一动,齐远就知道他要恶人先告状,不等乾元帝开口,抢声道:“陛下,臣今日所参有二。”

    “其一,靖远侯纵女行凶,打断犬子的腿。其二,宁安郡主回京当日逛青楼,与外男私会,重伤朝臣之子,这太子妃之位,还请陛下慎重考虑。”

    此事昨日便在京中传开了,文武百官都听说了此事,都等着看好戏。

    御史台向来以效率着称,昨日听到消息,连夜拟好了弹劾宁安郡主不仪的折子,就等着今日早朝上奏。

    料谁也没想到,御史中丞临时称病不来,御史台大多数官员眼观鼻鼻观心,都选择沉默。

    有那么一两个欲巴结齐远的上书弹劾,都被萧玦一句“不肃政事,捕风捉影”堵了回去。

    一众目光重新聚到时文州身上。

    “陛下,小女出手伤人不假,但事出有因,绝非私怨。”

    时文州拱手道:“小女乃陛下钦定的太子妃,回京当日便险些遭人毒害,齐元柏此举实乃公然挑衅皇室威严。”

    “刑部依法办案,将齐元柏捉拿下狱,颖国公动用私权威胁刑部放人,可曾将陛下放在眼中?”

    “陛下!”齐远脸色大变,敛祍下脆,“陛下莫要听靖远侯一面之辞,犬子品性如何,老臣最是清楚不过。”

    “再者,寻芳阁乃我齐家的产业,犬子再不成器,也不会蠢到在自家产业下毒啊,此案尚未查清,请陛下明察。”说完重重叩了一个头。

    朝臣百官低头窃窃私语。

    内侍咳了一声,朝堂上立马肃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