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分明是她与竹清公子私会,萧玦一路抱着她出了温府,在众人眼里便成了她与萧玦……定是那冰棱子做了什么!

    想到这,时鸢顿时对着一桌子的饭菜没了胃口,命人撤下饭菜,往美人榻上一躺,书卷一盖,又睡死过去了。

    传到管家福伯口中却成了,郡主茶饭不思,积郁成疾。

    这日,时文州下朝回来,管家急匆匆上前,说送到郡主房中的饭食都没动过,连他去劝都被“请”了出来,还请侯爷亲自去看看。

    时文州一个字也不信。

    依他对他这个女儿的了解,就是天塌了也不至于委屈自己。

    换作从前,她想做什么便由着她去,但这次……不能再由着她胡闹了。

    今日早朝,乾元帝又发了一通火。

    自从三年前宫变,乾元帝的心思变的越发难以揣测。

    前太子萧珣薨逝,太子之位空悬,乾元帝果断立了新储,可朝局安定了没多久,又将当年宠冠后宫的昭贵妃立为继后。

    颖国公府一时风头无两。

    因着昭穆太子一事,太傅谢鸿均上书辞官,谢家退隐汝宁,时文州欲避其锋芒,却屡次被乾元帝推至风口浪尖。

    就如此次赐婚……

    时文州摩挲着手心微烫的虎符,无声叹了一口气。

    当年陛下年近六旬,早立太子是为安定朝局,这些年陛下对自己选的这个太子亦是赞口不绝,缘何……缘何又扶了个宣王!

    想了想又觉合理。

    四皇子,七皇子母家势弱。

    九皇子,十皇子年纪太小。

    这二皇子,三皇子更是一言难尽,陛下稍训两句就双股打颤……

    思来想去,好像就这么一个六皇子宣王。

    时鸢没想到她爹这个时侯来,话本子都没来得及收,时文州掀下她面上盖着的话本子,随意翻了两页,差点把肝儿给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