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子殿下……”

    赵氏只觉舌头发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双膝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哭道:

    “侯爷,你要相信妾身啊,害死了郡主对妾身有什么好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起的什么心思,我告诉你,就算鸢丫头不嫁太子,也轮不到兰丫头!”

    赵氏啰嗦着嘴唇,哭道:“我兰丫头除了出身,哪一样比不过时……”

    “闭嘴!”

    随之落下的是清脆的一巴掌,响彻大厅。

    下人倒吸一口气。

    这些年侯爷可是头一次动怒……

    府上谁不知道郡主是侯爷的心头肉。

    也就赵姨娘,处处和郡主不对付便罢了,竟敢雇凶杀人!

    赵氏被打懵了,捂着一边脸,耳边嗡嗡作响,许久才回过神来,

    “侯爷……你、你打我?!那些年你远在北疆,府上一切都是我在操持,我那会儿还怀着轩儿……”

    时文州哼了一声,坐回圈椅,

    “若非如此,你以为我会忍你到现在,那丫头回京之前我便警告过你,若你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休怪我不顾多年情分!”

    赵氏捂着脸哭泣。

    这会儿劫匪也看明白了。

    这个妇人在府上并不受宠。

    所以他还是有机会保下自己一条小命?

    于是劫匪指着赵氏,大声道:“就是她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要我将一个穿藕荷色衣裳的女子杀、杀了!”

    “你血口喷人!”赵氏听到这话,如遭雷劈,半晌才回过神来,爬到时文州脚下:

    “侯爷!冤枉!冤枉啊!妾身只是让她劫走郡主,并未让他伤郡主性命!”

    “承认了?”时文州冷不丁开口。

    赵氏脑中一片空白,“不、不是……”

    时文州起身往外走,“待兰丫头回来,你们见上最后一面,明日你就收拾东西去乡下庄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