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恍然想起昨日弄月的话:

    “您可不知道,那吴公子固执的很,说什么他会等您还俗,亲自到府上下聘……”

    时鸢拧眉。

    里面那个已经够棘手了,这会儿她实在没心思应付这人,径直打下帘子,往车壁上一躺,阖上眸子假寐。

    “太子妃新结交的朋友?

    时鸢一愣,抬头就对上萧玦意味不明的目光,“不妨介绍给孤认识认识?”

    话中兴师问罪的意味丝毫不加掩饰。

    时鸢低头琢磨着他这话。

    来姻缘寺结交朋友……

    拐弯抹角说她幽会外男呢。

    想到这,时鸢眸中泛起一圈涟漪,计上心头,拊掌一笑:“慈光寺不愧是姻缘寺,求姻缘果然灵险。”

    萧玦眼皮一跳。

    只见时鸢喊随风停车,随即撩起帘子,冲外面那人挥手,声音轻柔婉转:“吴公子~”

    随风勒住缰绳,一个手滑,险些从马车上摔下来。

    心里一咯噔:糟了,太子妃又要作妖了。

    那吴公子看到时鸢,登时欣喜得双目放光,急忙跑上前,显然不知道马车里面还有一个人,解释道:

    “当日与姑娘相约后山赏花,在下并非故意爽约,实是家中出了急事……”

    随风猛地咳了起来。

    大婚在即,太子妃约别的男人赏花,将殿下置于何地?

    愤愤往马车里面看了一眼,又憋屈地坐回来。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殿下都没反应,他着什么急?

    时鸢仿佛没看到他的气愤,捏着帘子一角,心道原来那日不止她爽约……

    如此便省了一通解释了。

    “无妨,”她微笑着对他点头示意,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姑娘当真不怪我?”那人眼里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