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

    因为她也没去。

    “可是……”只见他轻咳两声,清俊的眉眼间闪过一丝难以言表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他抿唇犹豫着。

    “你且说吧。”时鸢有些不耐烦,面上不显。

    吴公子走近了些,满脸真挚:

    “在下明白姑娘的心意,其实在下也对姑娘一见倾心,在下当日家中有事,让姑娘久等,都是在下的错。”

    时鸢疑惑,她的心意?

    她什么心意?

    “可若是姑娘因为在下爽约想不开出家,在下万死难逃其咎!”

    吴公子拱手一礼,声音微微颤抖。

    时鸢:“……”

    里面传来低低的笑声,时鸢回头,深吸一口气。

    真是丢脸丢大了……

    时鸢抿唇:“你别误会,我出家是……”

    “姑娘不必同在下解释!在下都懂!”

    不等时鸢说完,吴公子急忙出声打断,说完又觉唐突,改口道,“若姑娘肯再给在下一次机会,在下明日便到府上提亲。”

    随风听到“提亲”二字,气血上涌,“你知道她是……”

    “在下观姑娘衣着,便知姑娘非富即贵。”吴公子谦逊道,“在下一介书生,出身寒微,不敢高攀姑娘。”

    随风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哼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心里不屑:敢和他们殿下抢女人,是嫌命太长了么?

    “若姑娘不弃,在下愿入赘贵府,今后定当全心待姑娘!”

    吴公子郑重承诺,掷地有声。

    随风险些呛出一口老血。

    ……殿下不会自降身份与一介布衣一般见识,他可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