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是萧玦的问题。

    时鸢隐隐感觉是后者,抱着被子缱作一团,整个像受惊的免子。

    萧玦默然,微一抬手,她便迅速往后挪了几步。

    萧玦:“……”

    “孤抱你去沐浴。”

    萧玦语气无奈,说着便要躬身去抱她。

    时鸢如临大敌,死死抱着被子不撒手。

    大白天的沐浴,是生怕外人不知他们……时鸢有气无力,“太子殿下,白日宣淫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萧玦不以为意,“损的是孤的名誉,你怕什么?”

    时鸢强撑着气势,咬牙,“我可不做那祸国殃民的妖妃。”

    萧玦果真就细细打量起她来,半晌才道:

    “妖妃为媚惑君上,投怀送抱,主动献吻是常有的事,再不济也会温言讨好,似你这般疾言厉色,倒不多见。”

    时鸢一噎。

    她嘴皮子功夫不差,到了萧玦这儿,却屡次被睹得说不出话来。

    抬眸瞪他,又像在耍小性子。

    萧玦凑到她耳边,提醒:“你如今这副模样,委实没什么气势。”

    顶多算孤假虎威。

    自打摸透了他这位太子妃的性子,萧玦便在她面前强势不起来了。

    譬如今日,若不让时鸢占一回上风,只怕明日她就要收拾包袱回娘家。

    萧玦果断妥协,两三下将人塞回被子,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乖,在榻上躺着,孤先去沐浴。”

    时鸢脸有些发烫,低低应了声,目光慌乱瞥了眼床榻。

    萧玦用被子将她裹了个严实,亲自收拾好榻上的狼藉,唤了下人进来。

    萧玦一走,时鸢掀开被子,忙将软枕下压着的禁书抽出来,往床底一扔。

    还好没被发现。

    否则她这脸就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