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就这么看着她,抿唇不语。

    “我明白了!”

    时鸢一拍案几恍然大悟,“你是怕旁人笑话你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爱吃甜食,所以在房中偷偷藏了松子糖对不对?”

    你明白什么啊……萧玦的脸色莫名难看:“孤不……算了。”

    时鸢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只当这是他被说中心思的难堪,很善解人意的说道:“殿下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哈哈,爱吃甜食有什么丢人的,松子糖多好吃啊……”

    话说一半堵在喉口。

    时鸢抬手摸着自己的唇,有些发愣。

    萧玦在那带着甜味的唇上索了个吻,状作无事地倾回身子,对上她错愕的眸,目光往下,落在那凉玉似的唇上,“嗯,挺甜的。”

    这松子糖是他让人在江南做好送到东宫的,本就是给她准备的。

    时鸢脸颊升上一抹红晕,口中那颗松子糖已经化了,那抹红抹红霞却久久不散。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她刚回京那会儿,对上萧玦,哪回不是她占上风?她说两句轻挑之语,这人耳根子便会红透。

    时鸢有些郁闷:想她也算是出入青楼酒馆的常客,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却数次被一个二十年没碰过女人的……

    时鸢极不自然地把脸转过去,恍恍惚惚想起这人在马车上说的那些话。

    明明知道萧玦话里没有数落她的意思,只是要她时刻记得自己太子妃的身份,她非要拿话堵他,甚至在说完那些话之后愤而离去。

    可只有她知道,她只不过是戳中心思后,无地自容,只好落荒而逃罢了。

    时鸢越想越懊恼,越想越郁闷,这才成婚第二日,日后可怎么办呢……

    萧玦自然不知道短短一瞬时鸢想了那么多。

    他素来沈稳自如,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时鸢已成为他的妻,他便不怕再生变故,有的是时间让时鸢对他敞开心扉。

    两人各怀心思,无人再提起今日宫中的事,萧玦还要处理公务,简单嘱咐一番便要离去,这时管家来了。

    时鸢太阳穴直跳,寻了个由头回房,管家喊住了她,接着同萧玦说起府上中馈一事,说话间一直在瞅时鸢脸色。

    “太子妃不愿接掌中馈?”萧玦问她。

    明知故问。

    时鸢一脸幽怨,给摆给管家看的。

    这管家特意挑了萧玦在的时候问起这事,摆明了是要她接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