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时鸢将他的手推回去,“殿下吃吧。”

    “孤不喜甜食。”

    “啊?”时鸢想问你不喜甜食为何还命人准备糕点,话到嘴边绕了个弯,“你……是特意给我准备的?”

    萧玦反问:“孤看你早膳只抿了几口粥,东宫厨子做的菜不合你胃口?”

    时鸢摇头,“殿下有心了。”

    他考虑的这般周到,时鸢反倒有些不适从了。

    大婚前,她想法子拒婚,只觉得这人不仅油盐不进,还处处同自己对着干,不知怎的就较上劲了。

    大婚后,这人反倒处处体贴……

    细数起来,除了拒不退婚,萧玦好像也没有逼过她什么。

    反之,以他的身份样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怎么算她都没吃亏。

    想到日后自己拿了和离书,卷了太子府七分财产走人,隐隐竟有些过意不去。

    “你若是觉得过意不去,给孤一些甜头如何?”

    这人总能猜到她的想什么。

    “甜头?”时鸢掩在广袖下的拳头不由攥紧,下意往轿辇外侧挪了挪,咽了口唾沫:“你想要什么?”

    萧玦似是没看出她的紧张,倾身凑了过去,时鸢揪住底下软垫,猛地闭上眼,半晌不见对方动作,睁眼疑惑。

    “孤发现……”萧玦锁着她的容颜,似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什、什么?”

    萧玦捻起她垂落胸前的一缕青丝,“譬如,从前孤这般靠近你,你会躲。”

    时鸢:“……”

    这轿辇就这么大,她若是躲一下,不慎摔下去,这脸也可丢大了。

    时鸢直起身欲推开他,忽然愣住了。

    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巨浪汹涌。

    萧玦朝她逼近一分,眸光在她红唇上流连,微微凑近。

    时鸢甚至已经做好英勇就义的准备,谁知太子殿下神情认真地询问:“孤……可以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