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郁破天荒的说了很多,南倾乖乖的听着,震撼于他看世界的角度,也钦佩他的格局。

    同时更好奇,老馆主年轻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南倾主动说起自己的职业选择。

    她笑道:“某种程度上,我也是因为老馆主才走上这条路的。”

    “老馆主说,人到这个世界上时,都是体体面面的来的。”

    “在人世走了这一遭,无论好坏皆是经历,他站在世界的善恶之外,看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便也不觉得恶是恶善是善。”

    “既是走了一遭,那也该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

    年少便失去所有至亲的南倾只懂得那种想要至亲体体面面离开的心情。

    后来,她看惯了殡仪馆来来往往的人情世故,善恶皆终,她每完成一次入殓工作,便算是超度一个亡灵。

    老馆主说,这辈子体体面面走的人,下辈子一定会善良的来到这个世界。

    或是赎罪,或是感恩。

    老馆主说,南倾便信。

    这一做,便是十几年。

    她无意去检察院,是老馆主强烈推荐,觉得她有一身本领,在殡仪馆浪费可惜了。

    所以,南倾去了。

    老馆主对她而言,是恩师,也是人生之路的指引者。

    这一晚,两人聊了很久,接触到学术问题,南倾恍然发现,他们之间也并非是天地相隔。

    他们有很多三观的共鸣,彼此所要表达的、追求的,重合点很多。

    聊到最后,南倾兴致上来,眼底清冷褪去,看祁郁的眼神多了几分她都不曾察觉的热烈。

    时间来到十一点,祁郁接到了一通工作电话,南倾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