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直直的朝着南倾砸过去,顾准和蒲毅皆是神色一紧。

    顾准脸色一白,伸手就要将南倾护在怀中。

    她却冷笑一声,不动痕迹的侧身避开。

    “嘭”的一声,酒杯不偏不倚砸在了顾准后脑勺。

    玻璃破碎一地,顾准脸色苍白,后脑勺隐隐有血迹流出。

    顾夫人吓了一跳,尖叫着跑过来。

    顾准第一反应是去看南倾的表情,她冷眼站在那里,在他倒下时后退一步。

    任由他倒在了自己脚边。

    顾夫人冲过来,看到顾准后脑勺的血,两眼一黑,“南倾,你满意了吗?”

    “一声不吭离开两年,偏偏在阿准订婚时回来,顾家到底欠你什么了,你要这么害我们!”

    “顾夫人,您搞错了。”

    任由现场怎么混乱,南倾淡定的仿佛置身一旁看戏的人。

    “我来这儿并非是参加顾准的订婚仪式,我只是来讨回顾家欠我的钱。”

    她视线扫过在场对她指指点点的宾客,完美一笑。

    “原本已经私下解决,可您一味污蔑,那我便如您所愿,给您个明白。”

    话落,她在顾夫人呆愣的视线中走向后台。

    从看戏的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了设备,将合同电子档放在了电脑直接投进大屏幕。

    都不用她亲自念,合同白纸黑字投放在大屏幕上。

    关于当初南老爷子拜托顾家照顾南倾时给的一亿嘱托费,以及这些年顾家拿着南老爷子给南倾的抚养费却抠抠搜搜舍不得给的所有记录。

    最后还有那张顾夫人亲手写下的借条,后面还有顾家主的签名。

    所有证据投放在巨幅大屏上,每一个字都尤其清晰,仿佛一个个巴掌当众打在顾夫人的脸上。

    人群里众人脸色都变了。

    “不是说顾家这些年收养南倾又花钱又费力的吗?顾夫人也没提过养南倾的钱是南老爷子留下的,作为报酬给额外给了顾家一亿抚养费啊。”

    “既然钱是南老爷子留下的,又给了抚养费,那顾夫人怎么还好意思一口一个白眼狼,一口一个南倾高攀顾准的啊?”

    “我就说,当初南家虽然不是顶级财阀,但也小有资产,南倾怎么可能沦为寄人篱下的孤女,感情是顾夫人藏着掖着不说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