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简单洗漱,原以为自己会激动的睡不着觉,结果躺床上生物钟一到,闭着眼睛美美的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第二天一早,南倾起床,与祁郁吃了早餐后,开车去了殡仪馆。

    今天送来了三具遗体,南倾抵达殡仪馆后与老馆主开始忙了起来。

    今日天气反复无常,老馆主膝盖旧疾复发,行动不便,南倾主遗体修复,老馆主在一旁协助。

    解剖室温度低,昏暗密闭的环境,只要窗口一束光和入殓台的手术灯亮着。

    南倾和老馆主谁也没说话,两人神情同款肃穆。

    入殓台上是在火灾中不幸死亡的逝者。

    左手肌肤已经被完全灼伤溃烂,身上多处皮肤组织也都处于灼烧残留的溃烂状态。

    死者家属有信仰,坚持要死者原本的身体组织,不允许为了外观调整加入特殊修复手法。

    入殓师要做的就是尊重家属愿望,最大程度去修复逝者遗体。

    入殓台冷白的灯光明亮的照着每个角落,逝者溃烂的肌肤清晰的展现眼前。

    血腥味和烧焦的腥臭味充斥鼻腔,死者左手血肉糜烂,身上还有残留的肿块、化脓的水泡。

    由于死者是在大火中挣扎着硬生生被灼烧死亡的,耳鼻喉内还残留大量黑烟。

    这是一项大工程。

    南倾穿戴整齐,看了眼逝者生前的照片,随后投入工作之中。

    先给逝者全身清理干净,然后将可能留下的肌肤一点点消毒清理干净,贴回原位。

    耳鼻喉内也需要清理干净。

    左手腐肉一点点的切除再清理干净。

    她目光淡然,全程专业且稳当。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整天的工程。

    但南倾早已经烂熟于心,四个小时的时间,与老馆主完美配合,结束了今天最后一项任务。

    一具除了死者家属要求的左手残臂以外,各方面都完美的遗体躺在解剖台上。

    南倾轻吐了一口气,站直身子,后退一步。

    九十度鞠躬:“一路走好。”

    话落,她转身,拉开门让家属进来送逝者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