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催促着南倾出发。

    两人走出入殓室,老馆主看着南倾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就穿这个?”

    他像个老父亲般,替她操碎了心。

    南倾指了指更衣室:“带了衣服。”

    老馆主笑了:“阿郁母亲准备的吧?”

    他弯腰撑着膝盖晃了晃,兀自道:“苏谙向来臭美,也就祁律之能宠她一辈子。”

    这话,更像是兄长对妹妹的无奈和宠溺。

    南倾看着老馆主,第一次对他的过去生出了好奇。

    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从祁家内定继承人,成为了一个无人知晓却又人人敬畏的殡仪馆馆主?

    他这些年从未与祁家人有过交集,可言语之间又像是亲密和谐的家属朋友般自在熟敛。

    纵然好奇,南倾也知道,过去对老馆主而言是不可提的存在。

    收起好奇心,她转身进入休息室换上了旗袍,戴上镯子耳夹,简单的整理仪容。

    再出来,一袭白色旗袍白玉珠宝,宛如烟雨古画中走出来的江南美人。

    柔若无骨却又坚韧圣洁。

    老馆主眼前一亮,由衷的夸奖:“女孩子就该这么漂漂亮亮的。”

    “每天跟在我这儿灰头土脸的,回头去了祁家,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呢。”

    他开玩笑道:“以后打扮的亮丽些,特别是去祁家。”

    “可不能让那群老头子觉得我许聿带出来的丫头没出息。”

    南倾被老馆主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却是傲娇道:“分明是您当初说黑色好,不容易沾染污秽。”

    老馆主一瞪眼:“我又没让你天天穿黑色。”

    说着,他催促着南倾上车:“开车别穿高跟鞋啊。”

    南倾“哦”了一声,将高跟鞋放在副驾驶,穿着之前的鞋驱车离开。

    同一时间,宴会厅。

    入职宴七点开始,祁郁作为今天的主角,一身黑色西装出席。

    内衬是南倾同款定制的衬衣,衣领用银线绣了南倾裙子上的同款山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