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离开,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南倾弯腰看了一眼,是赵寅的手机,来电显示是蒲城的。

    为了防止是有什么急事会错过,南倾说了句“不好意思”后默默接通了电话。

    “喂,赵队。”

    “是我,南倾。”南倾蹲在电话旁,默默开了录音。

    电话那端的蒲城听到是南倾也没意外,跟她恭敬的打了声招呼:“嗷,南法医您好,我们队长呢?”

    “他带家教生雇主去抽血了,你说吧,我录着音呢。”

    蒲城也没矫情,“是这样的,我们赵队让我留在女雇主家看着她家小孩,但是这小姑娘不太对劲。”

    南倾挑眉:“她睡的太死了对吧。”

    “您怎么知道!”蒲城声音都提高了,觉得南倾简直就是神。

    南倾叹了口气:“你们这一晚上跑出跑进的跑了这么多趟,那小女孩都没醒。”

    “刚才女雇主看了眼时间,完全确定她女儿几点钟会醒,就证明她不是第一次睡的这么死了。”

    “小姑娘估计是喝了安眠药,每晚都睡这么沉。”

    她道:“这样吧,你找一下小女孩房间里有没有水杯之类的,或者厨房这些地方,然后带回来取个证。”

    从赵寅他们去女雇主家到他们从女雇主家离开再返回去,这期间家教生从雇主家离开出事,一共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

    也就是说他们刚离开,基本上家教生后脚就跟着离开,而这时小女孩才刚结束课后辅导,还得洗漱再去休息。

    再快,她也不能几分钟之内就睡的这么沉。

    唯一的解释就是,女雇主提前给女孩喝了安眠药,定点定量,药效发作女孩儿就沉沉睡去。

    药效过女孩儿就醒来,所以女雇主才这么确定小女孩什么时候会醒。

    蒲城拧眉:“您是说小女孩亲妈妈给她长期服用安眠药?”

    这算怎么个事儿啊?

    南倾没说话:“先取证吧,具体的再说。”

    猜测只是猜测,法医讲究的是铁证。

    证据在手,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挂断电话,南倾等了一会儿,女雇主的血样被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