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秦将军就是逃到了这一带……“

    秦?!

    她所知的附近村落中.......

    返程途中,凌瑾韵思绪纷飞。秦家只是普通的猎户人家,怎么可能与皇宫里的人扯上关系呢?

    再说,她公公已去世十年,应该不是他们要寻找的人。

    待回到村里,已是日头西斜。

    走进家门时,秦沫沫正站在门外,面色不悦,气鼓鼓地扯着墙上挂着的红辣椒。

    “是什么坏蛋惹我们家秀秀不高兴?“凌瑾韵笑着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来哄她。

    秦沫沫接过瓜子,指向屋里。凌瑾韵顺眼看去,只见一位十八九岁的俏丽女子正坐在王莲娟对面,泪眼婆娑。

    “我听说砚辞哥病情恶化,特地过来看看他。“王莲娟面无表情,连一杯热水都没有给她倒。

    相处这段日子以来,凌瑾韵知道婆婆性情温和,与人为善,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给外人摆脸色。

    “小妹,这是谁呀?“凌瑾韵询问。秦沫沫学着她的样子,噘着嘴悄声道:“她以前跟我哥哥订过亲事,是族长家里的的女儿。“

    北方乡村盛行宗族制度,周边四五个村子大多以张、王、李等几大姓为主。

    秦家作为外来户,起初备受排挤,所以居住在较偏远的地方。

    他们本不与外姓通婚,但因秦砚辞太过出色——五岁启蒙,十五岁成为秀才,书院先生都预言他有宰相之才。

    族长一家闻风而动,三年前定了亲事,企图提前攀上高枝。

    谁知秦砚辞突患重病,连科考都无法参加。

    一听说他可能活不过年底,族长家便急匆匆赶来退亲,将那副趋炎附势的丑陋嘴脸暴露无遗。

    此刻,凌瑾韵正与小妹低声议论着,屋门忽然打开,李珠珠顶着红眼睛走出来,停在她面前,上下打量。

    “你是砚辞哥新迎娶的那位吧?”凌瑾韵边嚼着瓜子边含糊应道。

    李珠珠嘴角勾起一抹轻蔑,不动声色地斜瞥了她一眼,口中轻飘飘地说:“即便是为了冲喜,也不至于给砚辞哥找个如此粗俗的农妇。”

    此时的李珠珠,身着粉色的棉袄,下配同样颜色的裙子,鬓边插着一支银钗,那可是让村子里众多姑娘眼馋不已的饰品。

    她身材丰腴,举止间透着一股傲然之态。

    反观凌瑾韵,上身穿着秦家给准备的大红棉袄,下身则是这年头普通百姓常见的黑色棉裤。

    她头发简单盘成了妇人的发髻,没有任何装饰,活脱脱一个朴实的乡下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