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鼎山,你终于露面了?”

    望着那位身披灰衫,大步逼近的老者,江亭微微一笑,直呼其名。

    然而,见谢鼎山两手空空,江亭略感失望,坐直身子,直言道:

    “我在此等候你半日,最后割去你孙儿一耳,就是为了逼你向我负荆请罪。”

    “可你人来了,却两手空空。”

    “这是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吗?”

    闻言,现场的记者们都惊呆了,为江亭捏了一把冷汗。

    他们原以为,江亭之前虽气势汹汹,但面对谢鼎山时定会收敛。

    谁能料到?

    江亭根本无视谢鼎山,言语举动似乎都要凌驾于他之上。

    这胆识太过惊人。

    真的不怕死吗?

    在场的媒体记者不禁怀疑,江亭是个狂人。

    否则,他做不出这样的事。

    不仅是这些记者,谢鼎山本人听到江亭的话,也觉得匪夷所思。

    他在港岛位高权重,目光如炬,人脉遍布。

    许多人见到他都会趋炎附势,笑脸相迎,年轻一辈更是恨不得尊称他为祖宗。

    而今天呢?...

    在漫长岁月的磨砺下,谢鼎山尚且首次遭遇如此傲慢无礼的青年,视他如粪土,恨不得将其践踏于脚下。

    “祖父,救我!”

    瞧见谢鼎山匆匆赶来,谢玉明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灵草,紧张慌乱地大声求救,指向江亭,眼中燃烧着刻骨的恨意:“就是他,在大陆时,他竟要我学狗吠三次。”

    “是这样么?”

    谢鼎山眉心寒霜凝聚,缓步走近江亭:“年轻人,你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敢如此与我说话的,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