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赶紧开口说道:“老太太,您先别生气,您听我说,何大清既然有门路弄到正式工的名额,您就让他再弄一个,到时候以您老太太的名义拿出来,这样的话以后四合院里谁不得把您当老祖宗供着?”

    聋老太太冷笑着说:“你易中海除了搞这些歪门邪道还会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柱子这个正式工的名额李副厂长是看谁面子上给的?你的胆子真不小,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人家头上了,你知不知道人家一句话就能让你下十八层地狱?”

    易中海被聋老太太道破了心思,不由暗自咬了咬牙,只好退而求其次,语气诚恳地说道:“老太太,我确实不知道这个名额的来历,既然何大清没有办法弄到名额,您能不能出面调解一下他和阎埠贵的矛盾?如果何大清明天真得去红星小学举报阎埠贵,那他可就跟阎家结下死仇了,要知道阎家可是有着三个儿子,万一他们以后针对柱子报复怎么办?”

    聋老太太听后也有点担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阎家那三个兔崽子对自己的宝贝大孙子下黑手怎么办?她迟疑半晌才说道:“我可以出面在全院大会上调解两人的矛盾,前提是阎埠贵必须先在大会上向何大清赔礼道歉,并保证以后再也不拦门向住户索要东西。”

    易中海有点着急地说道:“老太太,让阎埠贵在全院大会上公开向何大清赔礼道歉的话,那以后谁还把管事大爷看在眼里?”

    聋老太太不屑地冷笑道:“也就是你们几个人把管事大爷当回事,人家别的大院都没有人愿意干。你想让别人尊重你们,那你们得干点让别人尊重的事情。你说说你们三个管事大爷,一个整天堵在院门口向住户索要东西,另一个除了摆架子就会打儿子,现在更好了,直接把自己做进派出所了,还顺便把四合院里好几个邻居一起带进去了,你倒好整天偏袒自己的徒弟一家,除了嘴上说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自己说说干了点啥对四合院居民有好处的事?”

    聋老太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你光想好事却不想着付出,就算你这一次应付过去了,你难道觉得以后人家还会在乎你?”

    易中海被聋老太太说得面红耳赤,他叹了口气说:“老太太,如果让阎埠贵在全院大会上公开向何大清赔礼道歉的话,那以后在这个院子里更没有人能压住何大清的风头了。”

    聋老太太冷笑着说:“易中海,你得有点自知之明,你现在有什么地方能压住何大清?比地位他是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大小也算是厂子里的干部,咱这个四合院里许多人家都有人在轧钢厂上班,天然上都会支持何大清,而且当初如果不是何大清拒绝担任管事一大爷,你觉得你能选上吗?而且何大清这些年结交了不少领导干部,你呢只是一个普通的车间工人,光是人际关系上你拿什么比?如果你现在能晋级八级钳工的话,就算是厂长见了你也得叫一声易师傅,可惜你把精力都用在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上,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易中海无奈地说:“老太太,现在轧钢厂已经宣布了,以后工人考级不光要考技术,还要进行思想品德考察,如果这些事情传出去的话,我就是想考级都成问题呀。”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何大清是因为看在小翠和柱子才给我老太太几分薄面,你不让阎埠贵公开赔礼道歉的话,我也帮不了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易中海咬了咬牙站起身说:“我马上去找阎埠贵。”说完铁青着脸走出了屋门。

    望着易中海的背影,聋老太太冷冷一笑,你易中海光想着耍嘴皮子就打算蒙混过关,简直就是在白日做梦。虽然自己因为小翠的去世一直不待见何大清,可他毕竟是柱子的亲生父亲,怎么算也跟自己才是一家人,她又没有真的老糊涂了,怎么可能会为了易中海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去对付自己人?

    聋老太太之所以答应出面给何大清和阎埠贵调解矛盾,其实就是易中海的那句话提醒了她,一旦何大清把阎埠贵逼上绝路,她真担心阎家孩子会打击报复自己的宝贝大孙子。不过自己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放过阎埠贵,让他在全院大会上公开赔礼道歉,再保证以后不会堵门占便宜了,相信这样的话阎埠贵不光丢了面子还得心疼地睡不着觉。

    聋老太太没有觉察到,原本在房梁上的录音机此时已经没有了踪影。

    易中海走出聋老太太的房门,心里恨得牙痒痒,他恨何大清为什么会在九十五号四合院里有这么高的威望,他恨聋老太太不肯全心全意地帮助自己,更恨阎埠贵没事找事凭空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易中海心里暗暗发誓,只要今天能够应付过去这件事,自己一定要催促白寡妇加快速度,绝对不能再让何大清继续留在四九城了,只要有他何大清在九十五号四合院里,自己就不可能彻底掌控这个院子,那么自己理想中的养老生活环境也就无从说起了。

    至于聋老太太说的关于自己已经没有生育能力的事,易中海将信将疑,他打算等应付完这些麻烦事以后,再去协和医院这样的大医院检查一下,如果一切真如聋老太太所说的那样的话,那么秦淮如这个骚货就等着自己的报复吧。

    易中海顾不得理会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四合院住户,他脚步匆匆来到了前院阎埠贵的家。

    此时的阎埠贵正一脸不安地注视着门外,老婆和孩子们也都神情紧张地围坐在桌子旁,刚才大儿子阎解成实在忍不住就抱怨了父亲几句,惹得阎埠贵大发雷霆,于是一家人现在都一言不发地坐在这里。

    看到易中海的身影,阎埠贵马上跑出了房门,忍不住开口询问:“一大爷,聋老太太怎么说?”

    易中海冷冷注视着眼前这个家伙,也没有啰嗦直接把聋老太太的要求告诉了他。

    听完聋老太太的要求后,阎埠贵十分犹豫,说实在话对于在全院大会上公开赔礼道歉他根本就不在乎,反正他的脸皮够厚,可是让他答应以后再不堵门占便宜,确实让他感到心疼。

    易中海对于这个家伙也算是十分了解了,他沉声说道:“老阎,如果你不答应的话,老太太可不会管这些事情,如果何大清真得去红星小学告状,估计你的工作都够呛能保得住,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

    阎埠贵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声只好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