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什么,他可是太子,跟着他比跟着你有盼头。”新娘子回头,脸上尽是冷漠和无情。

    伸手拽住她的衣袖,眼中绝望:“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跟我成婚?”

    新娘子苏芷溪一把甩开他,贺长风控制不住后退几步。

    “只有这样你才能尽心尽力辅佐太子,不然距离当上皇帝不知道还有多久。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我也该回归原本的位置了。”她笑了,笑的得意又猖狂。

    以往最是喜欢她笑,可现在,在他看来就如同恶鬼一样。

    贺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心疼不已,看着苏芷溪的目光带着仇恨:“我看错你了,以为你是个好的,不曾想却是个这么恶毒,下贱的人。”

    “我,下贱?也许吧,你能说你就没有一点心思吗?”手指着贺母,新娘不客气问。

    苏母被反问,皱眉:“我能有什么心思。”

    “你儿子以前就是个喜欢吃喝玩乐的主儿,什么上进心也没有,要不是我,他能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些她早已经看透,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谁也不说谁。

    贺长风失魂落魄看着她离开,大厅里没有一个人敢拦。

    当今皇上已经是当初的太子了,谁还能跟皇帝作对呢?

    此后的日子里,贺长风整日以酒度日,仅仅五年时间,头发花白的不成样子。

    这一日,他依旧坐在与苏芷溪初见的一品斋,又是日复一日的烂醉如泥。

    恍惚间,他看到苏芷溪从楼梯间走了上来。

    她的旁边站着一身常服装扮的皇上,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一看日子过得就很好。

    “这人谁啊,喝的这么醉。”她嫌弃的扇了扇鼻子,问道。

    皇帝虽然有些不确定,但也是有八九分把握,猜出来是谁了。

    他却没有说破,只道:“不知,或许只是个普通喝酒的。”

    “哦。”她无所谓瞥了他一眼,还是没有想起是谁,也没有在意,拉着人就走了。

    再次灌了一大口酒,贺长风苦笑一声:“还真是无情啊。”

    晃晃悠悠站起身,出了一品斋,湖面微风吹的人很舒服。

    湖水平静无波,他的心也如这一湖的死水一般,往事的一切好像都在这一刻放下了。

    苏芷溪看到的却是他被怨气快速侵蚀的样子,眼看就要不受控制跳入湖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