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秦义被水呛到。

    小秦晧迅速“咕噜噜,呸!”完,伸手拍拍他的腰,认真说:“叔叔,刷牙的水是不能喝的。”

    柳如思笑着拉过小秦晧,解围道:“叔叔知道的,是清喉时被呛到了。”

    小秦晧半信半疑,他“咕噜噜”的时候可从不会被呛到。

    洗漱完,早餐是固定的牛乳鸡蛋加上红薯,吃完后柳如思就忙去了。

    小秦晧则拉着秦义回到前院,开始他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刻,娘只让他上午、下午各学习一个时辰,所以在有限的时间里,他要多学一点。

    由于之前积攒的不懂的学问太多,小秦晧今天还是把不懂的拿出来问,对于这种一点就通的小孩,秦义也乐得当个教书先生。

    他们正其乐融融,小叔柳荣贵就推门进了院子。

    “秦烈,你怎么坐外边了,伤这么快就好了?”柳荣贵担忧又惊奇。

    秦义还没说话,小秦晧就开口说:“舅公,这不是我爹,我给叔叔起名了,他现在叫秦义。”

    柳荣贵看了看秦义,满眼的不信,不过想起那些村里的传言,觉得可能是需要改头换面隐瞒身份,于是道:“好,以后叫秦义,那个秦义,你媳妇在哪呢?”

    “娘在后院呢,秦义叔叔不是我爹,娘不是他的媳妇。”小秦晧一边指路,一边纠正舅公的措辞。

    柳荣贵不置可否的嘿嘿笑了两声,径直往后面走去。

    而秦义的心却突然砰砰直跳!

    好像许多人都认为他就是柳如思的亡夫秦烈,而且对于他的长相不同也有“合理”的说辞…

    那柳如思是不是也这么相信呢?或者,半信半疑?所以她才对他疏远而不避讳?

    如果他真是秦烈就好了,情深不悔的妻子,聪慧过人的儿子。

    秦义心口闷闷的,杂念翻涌难以平息。

    突然间,他思绪如电,一个令他自己都心惊不已的想法跳了出来!

    他,为何不能是秦烈?他至今都是“失忆”,为何不能是秦烈回来了,但丢失了记忆呢?

    只要,他是秦烈,这些就都是他的了!

    这个想法过于离奇且卑劣,可他怎么都压不住!

    “叔叔,你在想什么?”小秦晧小声呼唤。

    秦义方才脸色如风云变幻,此时被小秦晧打断思绪,顿时有些心虚,掩饰的轻咳了两声说:“咳咳…没想什么,我们继续学吧。”

    他们正学着,柳荣贵和柳如思从后院出来,手里各拎着两个装满鸡蛋的竹篮,拎到前院门外的牛车上放好。柳荣贵又进去拎了两只母鸡,也捆好放到牛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