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褚时钰走进院子,即便是恍惚着也瞬息洞察发生了什么,憋屈的怒火顿时找到了发泄口!

    “把他碰过金子的手剁了!”

    所有人都顿时一愣!

    “噌!”只有甲一毫不犹豫的抽刀!向渣爹而去!

    现场形势瞬间一变!

    原本拦着渣爹的柳荣贵,当即掉转锄头将渣爹护在身后!赵春芳的扫帚换了驱赶的对象!

    就连四周的村民,左右看了下发现只有三人,也犹豫着有上前的动作!

    “甲一等等!”孙知照反应过来连忙大喊:“王爷!这可是柳夫人的生父!”

    四周有几十号人,甲一毫无惧色,身为天干首席,他一人便足以血洗整个山村!但甲一知道,孙先生的态度有时能影响主子的决定,是以持刀站在原地,回看主子的神色。

    褚时钰吃了教训,也不敢再一意孤行,皱眉辩驳道:“生父又如何?为老不尊,如思本就厌弃!”

    “再失德,再厌恶也是柳夫人生父啊!”

    孙知照焦急之下,竟也想到了原因,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是普世之美德,但唯独在天家不是,端王作为佼佼者更是如此!事实上那场叛乱后,有不少追随者暗示端王直接弑父夺位!端王未动作,只是不着急接过权柄而已!

    “百姓家里的恩恩怨怨,是不能随便刀兵相向的!柳夫人可以对其父不理不睬!您也可以不假颜色,但绝不能残其肢体!更不能伤其性命!您施以暴虐,柳夫人绝不会感激你!甚至会痛恨您!”

    沉吟片刻,褚时钰将信将疑,但不想冒险,使他们糟糕的关系雪上加霜…

    “甲一回来。”

    凶神恶煞的武人收了兵器,一众农人也放松了许多。

    “你又回来做什么?!小翠呢?!”赵春芳在院中四处看,却没见侄女的身影。

    “我…”褚时钰从未有过这种羞愧的感觉。

    孙知照上前鞠躬,歉声道:“柳夫人在路上逃走了,我等…是想知道柳夫人是否平安回来。”

    “逃走?!你做了什么?”柳荣贵满脸担忧。

    赵春芳更是冲着褚时钰直接怒骂:“你这个登徒子!两年前小翠好心救你性命!你怎么能做这强抢之事!”

    “我是想娶她的!只是觉得一时情不自禁…想着早一些也…”褚时钰声音越辩驳越微弱。

    “哪有这样娶的啊?!你上来就把人掠走!这是抢亲…”赵春芳说着又挥扫帚打落渣爹摸起的金子!

    柳荣贵皱眉认真道:“你之前送来的财物,可是有文书言明是救命之恩的谢礼!不能算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