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哗啦啦……”

    湍急的水流从面前淮河流过,寒风带着水气拍打在脸上,如刀子般割的让人脸生疼。

    紧了紧身上的虎皮披风,朱瞻均看着都接近堤坝顶端的淮河水,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虽然大水已经退去几个月了,可空气中那腐烂臭味的气息,依旧直往人的鼻子里钻。

    “殿下,河边风冷,还是先回中都休息吧,以防伤了身子。”

    一名官员笑着上前,小声的劝慰。

    朱瞻均没有搭理他,抬脚踢了踢堤坝上的土。

    他只是轻轻的一用力,土石哗啦啦就顺着斜坡往下滚,没入了湍急的淮河水中。

    “这些混蛋,就是这样修堤坝的,这样能挡住水吗?”

    “就这破堤坝,不用等夏天下暴雨,开春的细雨都能把它给冲垮了。”

    空间中的老朱,看着这松散不像话的堤坝,气得跳脚骂娘。

    如果他能出去,老朱恐怕会毫不犹豫的把负责的官员直接填在堤坝上,让他们来挡水。

    等待的官员们,注意到朱瞻均那不善的脸色,在这冷风嗖嗖的淮河边,背后竟然渗出了汗。

    主要负责堤坝的一些官员,更是低着头,不敢看向朱瞻均。

    他们早已经收到朝廷的通知了,从过年以后,凤阳府上下全部都要听二皇孙的命令。

    二皇孙不但能管理他们,还有无需上报的生杀大权。

    凤阳府朱瞻均以下无论军政,百姓平民,只要朱瞻均认为他该死,除非那人有皇帝的关系,不然太子来了都保不住。

    “寿州的水退了吗?”

    去年的水是从寿州蔓延到了凤阳的,凤阳这里其实并不是灾情最严重的地方。

    “还有少许,当地官员正组织青壮,稳固堤坝排水引流。”

    凤阳知府快速回答,不敢怠慢片刻。

    朱瞻均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其他。

    凤阳府的具体情况,他知道的并不多,去年派过来探查的人,也只是了解其中一二。

    朱瞻均打算等张白圭回来,再做统筹的打算。

    转身下了堤坝,朱瞻均登上了马车前往了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