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朱瞻均笑着上前将其扶起,二人一前一后又回到了河堤上,迎着江风看着淮河水缓缓流过。

    “回头你接手以后,组织人手修建堤坝,这修的不行。”

    朱瞻均指了指脚下的堤坝,交代着张白圭。

    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土,又放眼观察了一下两岸的环境,张白圭一脸严肃道:“去年的水把这里堤坝给腐蚀了,需要加固重修。”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张白圭略微思索回道:“抽调男丁以工代赈,尽量在春雨来到之前修好。”

    朱瞻均点了点头:“你看着安排,要什么我给什么,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证今年的农耕。”

    “是。”

    张白圭应了一声,陪着朱瞻均又在河堤上走了一圈,二人才返回了中都城,朱瞻均平日里办公的养心殿。

    “结果如何?”

    让人上了茶水,朱瞻均便询问起了张白圭,这段时间的收获。

    张白圭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捧着茶杯,慢慢的喝着茶水。

    朱瞻均没有催促,明白对方正在组织言辞,也端起茶杯等待了起来。

    一杯茶喝下,张白圭才开口道:“此事可能会牵连到皇后娘娘。”

    朱瞻均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负责灾粮管理的官员,是定国公徐景昌的妻弟。”

    “确定吗?”朱瞻均没有问具体原因,而是直接问确不确定。

    张白圭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既然说这人有参与,那就说明这人绝对该死。

    朱瞻均问的是否确定?不是问对方是不是有罪,而是确定对方是不是自家那个小舅叔的亲戚。

    “臣亲自去拜访过,已经确认了。”

    “哗啦!”

    朱瞻均将手中的茶杯扔到了桌子上,剩下的茶水洒的满桌子都是,脸色冰冷的道:“那就拿他先开刀,并且要罪加一等,该斩首就判他凌迟!”

    徐皇后虽然多次教育,但这家伙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该咋样就咋样。

    为此徐皇后,可是没少烦恼。

    面对官员对他的弹劾,老爷子考虑着妻子和自家那个小舅子的功劳,也只是以劝诫警告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