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闲来无事的祁聿,在人车通行的大桥上,漫步在此处停留,在上分观望着下方的河流,韬晦无法阻挡粼粼水纹,动荡如篇幅绸缎般的美观,将大自然的美尽展无遗。

    今夜的水流很平淡,风也一样,但依旧能将发丝吹得宛如摇曳不止的青烟,肆意散漫飒爽。

    手臂搭在外围,指间夹着香烟,但却烧的很快,因为在与风尘共享香烟,背后是车流和擦肩而过的路人,没有会在意他在做什么。

    早已落降的漆黑夜幕,情绪顿感黯然神伤,夜天骤然碎裂瓦解,像天气一样莫名其妙,毫无来由的转变。

    不仅如此,耳畔传来了呼唤声,漫不经心的四处张望寻找声源,眼前走过的人都投来怪异的目光,甚至在她们经过时,是残影是分裂,一个人体分出两个身子的错觉直击视觉和冲击大脑。

    车流也变得急速闪过视线,逐渐形成了飓风,但是除了他以为大家都无动于衷,祁聿后怕的情绪顿然四散迸发。

    仓皇的逃避心理,以及无法直面恐惧,心跳声震耳欲聋,像要将他的灵魂震慑而出般一下又一下的敲击。

    颤抖着努力抬起手,看着掌心,瞳孔骤缩,沾满血的手掌,不知从何而来,猛然攥拳遮掩,生怕有人发现,心慌气短,头晕目眩,耳边时而传来声响,天旋地转他站不稳脚跟。

    勉强支撑身子搀扶在外栏,无论他什么敲打脑袋都无法抑制这份痛楚,眼前视觉眼花缭乱,到底是这个世界在出现漏洞,还是他被刺的千疮百孔,他已无从得知。

    再也无法忍受的祁聿,极端的念头致使他攀爬上外栏,纵身一跃,水面激起小区域溅浪,想借水来让自己脱离神志不清,但他不识水性,越是挣扎,总是愈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