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不知道姜砚池都在脑补什么,但她始终秉持着一个想法——

    我与姜砚池才是一体。

    姜砚池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只要不是伤害她,沈婳就不会反驳,更不会斥责。

    另外,姜砚池了解沈婳,沈婳又何尝不熟悉姜砚池?

    他现在这副模样,明显就是吃醋了呀。

    沈婳勾了勾唇角,眉眼弯弯地看向姜砚池:“我家三七说的是,等将军发病了,我们再来!”

    他吃醋,甚至有了危机感,沈婳就负责给足安全感。

    如此,两人才能更长久地走下去。

    阿史那曜:………………

    他的无语比省略号都多!

    其实,阿史那曜也是刚刚那一刻,才动了心思。

    不是单纯的动心,而是一种利益上的需求——

    沈婳说自己会彻底治愈他。

    但,万一呢!

    阿史那曜从小就被亲爹送到京城做质子,最先遭受到了亲情的背叛。

    在京城二十年,身边充斥着纨绔、恶少,还有姜砚池这样动辄杀人的疯子,他也没有得到真正的友情。

    至于爱情,就更没有了。

    阿史那曜的长相偏胡人,让人一看就是“异族”人。

    在天朝,自古都讲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更不用说,草原上还有阿史那氏的突厥王庭虎视眈眈。

    大盛朝的边军将领好几个,可唯独阿史那雄把嫡长子送到了京城。

    诚然,这是阿史那雄主动要表示自己的忠心。

    但其中,未必没有阿史那雄是诸多节度使中唯一的胡人的原因。

    阿史那曜的胡人长相,让他在京城,不能说饱受歧视,却也不受贵女们的喜欢。

    哪怕被他俊美的皮相所吸引,也不敢赌上终身的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