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曜几乎有了跟亲爹正面硬刚的实力。

    可惜,亲爹阿史那雄却已经是个废人。

    惊怒交加之下,刚刚清醒的阿史那雄顾不得训斥蠢货不孝子,就匆匆带着残部向西南逃去。

    “阿史那雄又追着圣驾而来。”

    听到这一节,沈婳有些诧异。

    不过,不等姜砚池解释,她略略一想就明白了。

    阿史那雄只能往这个方向逃。

    向北,有齐州、冀州等节度使虎视眈眈;

    向西,会正好遇到突厥王庭的铁骑;

    向东,还有同样举起反旗的范州节度使。

    还是追着圣驾的方向,一路向西南突进。

    如此,阿史那雄还能试着追捕一下元安帝。

    若是抓不到,也没有关系,他还可以率领大军沿途找个州郡安顿。

    休养生息,筹集粮饷。

    最主要的,还是养好自己的身体,然后才图谋大业。

    “等一下,这件事发生多久了?”

    沈婳猜到了阿史那雄的目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赶忙问了一句。

    “这是三天前的事儿!”

    姜砚池淡淡的看着沈婳,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软。

    他就知道,小公主肯定能够想到这些。

    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想方设法探听到的最新消息,全都告诉小公主。

    任由小公主自己思考、自主分析,继而得出非常接近事实的结论。

    “……看来,仓州也快乱了!”

    元安帝本就底气大增,要跟几大家族乃至郑启等死磕。

    现在又加上一个溃逃的西洲军,啧啧,这大戏,真是越来越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