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自是知道自家大将军的名讳。

    不过,他关注的,不只是这个字,他还看到了令牌上的一个徽记。

    这是阿史那曜的独属徽记,花纹繁复,雕刻工艺复杂。

    不是雕刻者,或是拥有者,很难将它一比一地复制。

    守卫作为京城的防卫人员,看守着京城的大门,自然将这些徽记都记了下来。

    他或许复刻不出来,但他能够精准的辨认——

    “是大将军的令牌!”

    “你们是什么商队?龙门商贸?”

    守卫确定了自家大将军的信物,紧绷的身体再次放松下来。

    他看看魏四郎,总觉得这人,虽然自称是商队的护卫,可周身的气质,莫名的熟悉啊。

    魏四郎:……能不熟悉吗?我可以当了十多年的千牛卫啊。

    城门守卫,不属于南衙十六卫,但大家都在京城当差,来来去去的,对彼此也都了解。

    关键是,每个衙门、军营,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气质”。

    普通百姓或许无法区分,但他们这些人,却能一眼就认不出来。

    “这位老哥,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你、你——”

    守卫眼底闪过狐疑,刚刚松开的手,又重新握紧了武器。

    “……哈哈,不满军爷说,我是京城人士,年少时还在十六卫当过差,可惜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变退役回了家。”

    “前些年,家计艰难,我便出去讨生活。”

    说到后面的话时,魏四郎故意看了眼身后的商队。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所谓的讨生活,就是给南边的商队做护卫啊。

    一听这话,同样出身底层的守卫,顿时就共情了。

    他看向魏四郎的目光,不再是怀疑、戒备,而是带着同情:“老哥,你也不容易啊。”

    京城人士,却背井离乡。

    原本是官兵,如今竟也沦落到了给商贾做护卫。

    不过,这种事儿,现在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