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细腻的膏体,仿佛油脂一般。

    涂抹到伤口上,姜砚池顿时有种冰冰凉凉、清清爽爽的感觉。

    那种伤口的火辣、灼痛感,慢慢地减退。

    舒服!

    只出了些许的刺激感,整个后背都没有那么难受了。

    “你为何挨打?”

    “元安交代给的差使办砸了?”

    都不用问,沈婳就知道是谁动的手。

    依着姜小郎君的身份与威名,敢打他的人,除了狗皇帝,再无他人。

    姜砚池又挑了挑眉毛,这个沈婳,好大的胆子。

    竟是连半点君臣、父女尊卑都不讲。

    元安是元安帝的年号,直呼他一声元安也不算错。

    可问题是,他是皇帝啊,作为臣子、作为女儿,沈婳居然敢如此大不敬?

    “你恨他?也是,他把你丢在冷宫十几年,任你自生自灭,半点慈父之心都没有。”

    姜砚池没有回答沈婳的问题,反而转过来询问她,还一副“我能理解”的口吻。

    沈婳也没有顺着姜砚池的话题,而是兀自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聊天:“或者,你并没有错,元安只是迁怒,拿你泄愤!”

    “要不要本公主帮你出气?”

    “你可是我的人,我断不会让你白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