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醒过来的沈漾发现自己人在医院的病房里。

    刚醒过来就接到了她哥的电话。

    “早上从看守所出来就给你打电话,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里,沈清裴明显担心。

    听到她哥从看守所被放出来那一刻,沈漾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挣扎着想坐起来,一阵眩晕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这才发现脚踝打着绷带,手心手臂多处擦伤。

    忍着疼痛,沈漾单手撑着上半身尝试着慢慢坐起来,用尽可能正常的声音跟她哥说话:“最近压力大,出来散心了,过两天就回去,”

    “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好好玩几天放松一下也好,”沈清裴的电话挂断。

    很快,沈漾的手机上收到她哥沈清裴的转账。

    一千两百块,虽然不多,但是沈漾知道他哥已经尽力给了。

    “躺下,”

    电话刚挂断,沈漾被战妄一把摁着躺了回去。

    战妄把手里的糕点放在床头柜上,站在沈漾病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见沈漾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乖的不像话,看到他居然一句话都不说,战妄气的拧了她脸颊一下:“我让你好好在那里待着,谁他妈让你乱跑的?!”

    战妄:“摔死了,淹死了,怎么办?!”

    想到被战妄扔在黑漆漆的马路边淋雨,等了四十分钟也没等到管家,冒雨跑回出租屋还掉进下水道,沈漾心里也不舒服,就小声回怼了一句:“死了就死了,粗皮贱肉的不值钱,”

    站在沈漾病床边,双手掐腰瞪着沈漾,被噎的好半天说不上话来!

    他忙着开车去接简明月,忘记给老宅打电话让人去接她了。

    但是她从小就皮实,要不是她乱跑掉进窖井盖,淋点雨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抬手在沈漾脑门上一个弹指,战妄阴着脸:“让你阴阳怪气跟我说话!”

    心里的难过尽力掩藏不让他发现,沈漾摸了下被战妄弹的有点疼的地方,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

    战妄黑着脸站在病床边上下打量沈漾,看她额头,手臂,小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脚踝软组织挫伤还打着绷带,转身拽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战妄脸色不好看,但语气明显温和了一些:“鱼片粥吃不吃?”

    沈漾睫毛不停的轻颤,慌忙闭上眼睛忍住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