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大院,自成一体。

      周围静悄悄的不见鸟鸣虫声。

      少女纤腰婉转,在头前引路,更夫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

      刚一到树多的地方,那更夫再也忍耐不住,满是老茧的大手横揽住少女的腰,另一只手便往她身上盈盈一握的地方捞去。

      “你这人……老爷他们才刚睡,还不踏实呢……”

      “怕什么,那几夜就是叫的山响,也没见他们出来过……”

      “别,夫人都等急了……”

      “没事,我给她留一些……”

      “死人……”

      说着便响起一阵喘息声。

      当然不会有声音了。

      苏彻睁开列缺雷瞳,将这深宅大院的本色看个底掉。

      深宅是不假,不过外面还算严整的白墙后面已经是一片荒草。

      丛生的杂草已经齐腰高,秋风吹过,早已经是一片枯黄。

      窗楹门槛处尽是破落的蜘蛛网,便是连这些捕虫的猎手都已经搬了家。

      大门上的锁头都已经锈断了,殷红的铁锈像是洗不干净的污血。

      大院的房间上贴着封条,上面盖着天安县的大印。

      经年风吹,几番暴雨,封条早已经卷起毛边,朱红的大印已经变成一块红斑。

      哪里有什么贵妇、丫鬟,不过是一伙子作祟的尸妖罢了。

      《玄中记》上有写,死而不僵,便是僵尸。若是再得日月精华,机缘巧合之下,也是能化为妖的。

      勾搭这更夫的应该是窃据了这宅子演化出来的一伙尸妖。

      这天安县的缇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那朱彝也像是个干练的,怎么让这么一伙妖孽在眼皮底下猖狂。

      “咳……咳……”

      苏彻隐身于蜃气之中,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