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刺眼的阳光照射醒了宁语,他好久没睡这么死了,身上盖着的薄被子被晒得暖洋洋的,手上的轻微刺痛让他清醒了一些。

    就在宁语想要下意识起身时,身体传来了异样感,他好像意识了到什么,缓缓地打开被子。

    雏墨正趴在他的右边和他头对头,抱着他的右臂呼呼大睡,杂乱的黑发缠绕着雏墨和宁语的身体。

    两人贴的如此之近,以至于宁语能看清雏墨一根根如夜鸦羽翼般稠密的眼睫毛。

    毫不犹豫的,宁语举起了手。

    “好痛!你就是这么对待伤员的吗?”

    雏墨一只手捂着头,另一只手拿着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豆浆,委屈地抱怨道。

    宁语一头黑线,想了想又只能无奈告诫道,

    “以后不许这样了。”

    “可是,可是。”

    又来了,摆出一泫然欲泣的样子,偏偏宁语吃软不吃硬,

    “随你吧”,

    随即无力地扶着额,把想继续说教的话语也吞进了肚里。

    “耶,这是小雏的胜利。”雏墨开心的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发尾的末梢也配合心情地翘了起来。

    这时侏儒医生小文坐着无人机姗姗来迟,它是来给雏墨挂点滴的。

    雏墨立即不闹了,乖乖把手伸了过去。

    但没一会她就用另一只手敲小文问我敲的这是你的哪个部位啊,小文回答现在是右手,我转个面就是左手啦。

    一人一机器就无聊的话题也能嘻嘻哈哈起来,宁语无声地笑了笑。

    “诶,宁语一个人偷偷笑,有什么好事吗。”

    雏墨突然盯着宁语,大声质问。

    宁语怔了一下,这也能发现吗,他不解地挠了挠头,拿出一个指甲刀,

    “把脚伸过来,我给你剪一下,太长了,都扎进肉里了。”

    雏墨对宁语好像没有客气这个概念,将两个脚直接翘在了宁语大腿上。

    “先一只就够了,还有放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