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调令只调了悦青,没有动这里的一兵一卒,就还是有点奇怪……”季熠在自己的房门口喊住了来送东西的丫鬟,自己接过了放着柿饼的果盘,让她着人去准备热水,明日悦知风要离开,他们必然要早起送行的,所以回屋也打算抓紧沐浴。

    “哪里奇怪?”谢观南分明在餐桌上听季熠说过,贸然调兵才会令人警觉不是么?怎么这会儿他又说奇怪。

    季熠拖着人进屋后,拉着谢观南先在局脚榻上坐着:“许是我想多了,二郎可能真是想提拔重用悦青,毕竟悦青的岳丈家在朝中也还有些门生旧部,悦青和李家这层关系,对他总是有利的。”

    谢观南直觉季熠跟自己都没交底,如同他在悦知风面前一样。但如果季熠暂时不想说,那恐怕真就是并不成熟的猜测,或是属于他和皇帝之间的极机密之事,谢观南也不想逼着他非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