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南不解,这话没头没尾,并非他预料中会听到的。但他在意的是季熠为何显得如此哀伤?皇帝与睿王的事也非一日之寒,以往他们提起过许多次,季熠从未露出过今日这样的表情。

    季熠是被先帝放逐到西南来的,无论因为什么,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是他弟弟,兵权是先帝给睿王的,所以这一切又跟季熠有什么关系?除了他没法选择被生在帝王家,其余所有的事,他怎么就不无辜了?

    西南说下就下的雨总是不期而至,两人间小小的沉默立刻被打在窗棱上的雨滴声填满。这场雨来得非常急,雨滴饱满得像是要在屋顶瓦片上砸出一个个坑来似的。

    “先睡吧。”谢观南突然捧起季熠的脸,落下一个匆忙但认真的吻,他有些抱歉地看着对方的双眼,“下雨了,你看起来很累,我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