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说不好要几日,但算上来回路程,至少十天以上。”季熠轻轻捏住谢观南在他胸口的手指,仰面看着此刻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说动情也确实是动情,但他又觉得即使不做什么、只是这样看着眼前的人,他一样觉得满足,真不必非在这个时候讨一顿饱的。于是季熠把人拖到自己怀里,搂着侧身躺下,平静地在谢观南耳边说,“前些日子大雨,眠江水涨,益州有山洪。”

    简简单单一句话,背后是多少人的性命,多少的妻离子散和天塌地陷,谢观南顿时冷静了下来,周身的潮热也仿佛瞬时消散。

    “怎么是你去?”谢观南问了,但又觉得他好像已经知道答案了,悦知风身体不好,益州离这边还近些,季熠去总好过再劳动悦知风,他瘪了瘪嘴,不是因为舍不得季熠出门,而是他纳闷,“我是不是真的带坏了你的运势?我来之前你能三年不下西雷山,我来了之后,你都快忙得脚不沾地了。”

    什么无所事事的富贵闲人,其实都是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