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六宫之主,她亲生的儿子是当朝太子。

    又有谁不知道国舅爷是当朝宰相,门生故吏遍天下?

    都说前朝后宫一盘棋,我们可有一星半点儿能与之相抗衡的吗?

    这么多年我们母子谨小慎微,不敢有一丝逾矩。就算别人不知,陛下也一定明白。

    自从有了皇长孙之后,我们的日子便不太平起来,三天两头就有无妄之灾,总有人找我们的麻烦。

    他是皇长孙不假,可他也不过才是个丁点儿大的孩子,能成什么气候?

    究竟是我们心存不轨,蠢蠢欲动?还是有人故意生事,煽风点火?

    <divclass="contentadv">再说上堂作证的这些人,怎么就那么巧?每一步都有人来作证。

    让卫忠上堂对质也不是不行,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被泼了一身脏水,要他如何自证?”

    “福妃娘娘,这话说的厉害呀!”茂陵郡主冷笑,“是想着不费一兵一卒就把干系撇清么?

    这么多证人,你却说他们都不可信,又不肯自正。要是这样的话,便是审一百年,也审不出什么来呀?!”

    “陛下,臣妾只是不想做那些无用功。”福妃说,“但并非没有办法把事情弄清楚。”

    “哦?你说你有办法?”皇上听福妃如此说,倒有些不信了,“那你且说说是什么法子?”

    “不管有多少个证人,这件事最要紧的还是葛青。”福妃已然被薛姮照面授机宜,“葛青除了父母,再没有别的亲人。

    如果陛下能够下一道旨意,这件事无论真相如何,都不牵连到他的父母。

    而且要始终保证他父母的安全,绝不会遭人毒手。

    如此葛青没有了后顾之忧,必然就肯说真话了。

    反正不管怎样,他的罪责都无可豁免,在没有利益纠葛的情形之下,人都会选择说真话的。”

    “这……”众人实在没想到福妃会提出这样的建议,连商启言都傻眼了。

    “这法子倒也不是不行……”皇上想了想说,“葛青,如果真的照福妃所说,你肯说实话吗?”

    “陛下,不可!福妃用的是阳谋!她其实就是以这个条件来跟葛青交换,让他保住自己。陛下如果答应了,那就是中了她的圈套了。”姚泰忙制止。

    “那就把葛青的父母带到朝堂上来,如果葛青说的是实话,就不杀他的父母。如果他依旧有欺瞒,那就把他的父母当场格杀。

    左右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包括其他几个证人也一样,将其家中亲人都带到堂上,只为了让他们说出真话。

    反正今天朝堂之上,必定有人犯欺君之罪。不是他们,就是我们。

    我卓如兰愿以项上人头为誓,今日所言之事,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儿子儿媳,以及我宫里的人都绝无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