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听皇后如此说,当即愣在了那里,随后急急追问道:“娘娘为何会这样以为?究竟是因为什么?还请明示!”
“柳氏,你就不要再演戏了,本宫已经看腻了。”皇后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知肚明,我对你也不必遮遮掩掩,你眼下虽然躲过一劫,可我终究不会让你好过。你既然敢把算盘打到我们母子头上,就别怪我加倍奉还。”
贤妃朝地下磕了两个头,因为用力,砰然有声,神情决绝道:“臣妾不是不能死,更不怕死,可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如果娘娘能说清臣妾究竟错在了哪里,当真如您所言那般,臣妾定然以死谢罪!绝不会再腆颜苟活。”
“呵,你这是在质问本宫了。”皇后冷笑,“我说了又能怎样?说了你也不认。又何况如今谁还敢要你的命呢?我可不想引火烧身。”
“皇后娘娘,臣妾求您发发慈悲!”贤妃膝行到皇后面前,哀哀恳求,“只要您肯把话说明,臣妾愿意从此出家修行,为您和陛下祈福。若是此心此言有半分不真,就叫我不得好死,遗臭万年!”
“好,你既然非要个明白,我便给你个明白,”皇后垂眸俯视贤妃,“太子先前养得那只兔子是不是你的?”
“啊?兔子?”贤妃被问了一愣,随即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太子养的那只兔子是哪里来的,但绝不是臣妾的。”
“你还抵赖,是要我把六皇子叫过来让你们母子对质吗?”皇后的脸色霎时变得无比难看,“他可是当着我面亲口说的,去年冬天进山打猎的时候,拿来了一只兔子给你养着,和太子后来捡到的那只一模一样。你可别跟我说这是巧合。”
“皇后娘娘,这两只兔子确实十分相似,难怪敢儿认错。”贤妃急急解释道,“叫娘娘错认,是臣妾该死。可是太子捡到的那只兔子的确不是我宫里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虽然只是一只小小的兔子,但因为用在了太子身上,所以贤妃丝毫不敢马虎。
“娘娘,”贤妃走到皇后跟前说,“您看……”
随后那个叫小李子的小太监就急匆匆地被叫进来了,他是这宫里一个小杂役,平时连贤妃的面都见不到,更别说是皇后了,因此颇有些战战兢兢。
“不怪娘娘如此想,换做是谁都会这样认为的。”贤妃点点头,扯出一抹笑来,“娘娘说的对,光靠发誓没有用,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须得拿出证据来才成。”
“臣妾有证据。”贤妃说着站起身来,对着外头叫了一声“来人”。
“小李子,本宫问你今年正月里死的那只小兔子,可是你埋的吗?”贤妃和颜悦色地问他,“你莫怕,好好说就是。”
“好,”皇后起身,“那就去瞧瞧。”
皇后是真没想到贤妃真的能找出证据来,她不太相信这是贤妃临时想吃出的办法。
此时屋子里只有她和皇后,以及皇后跟前的两个侍女,贤妃宫中的侍女都在外边。
“你知道就好。”皇后见她没有死缠烂打便说,“所以你要是拿不出证据就别说那只兔子与你无关。”
听到招呼,淑丛和静莲都忙走了进来:“娘娘有什么吩咐?”
贤妃见她不说话,又好言劝道:“皇后娘娘,咱们还是回去喝口茶慢慢再说。”
到了后院,小李子指着一棵树下说:“应该就是这里了,当时天气还冷,坑挖得不深。”小李子说,“不过都四五个月,早就烂了。”
“把他叫进来,本宫亲自问他。”贤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