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是这一声,然而手上的动作却半点没停,暖热的手掌从她的衣摆探进去,一下下的摩挲着她腰上的软肉,将人往自己怀里压:“我轻一点,不会弄伤的。”

    这话也不知说的是谁。

    沈晚辞:“我饿了。”

    她的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像是在印证她说的话。

    薄荆州:“我点外卖,时间刚好。”

    “……”

    沈晚辞已经被他撩得说不出话来了,她蜷缩着脚趾,双腿搭在他的腰上,手环着他的脖子,紧紧攀附着他。

    等再次睁开眼,借着窗外朦胧的路灯灯光,看到的就是主卧熟悉的房间陈设。她实在太累了,累得都睡着了,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从一楼到二楼的了。

    沈晚辞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她的肚子又开始咕咕的叫了,想到薄荆州之前在厨房里说的刚好,她就忍不住想爆粗。

    刚好个屁,骗子,她都要饿死了。

    身侧,薄荆州睡得正沉,朦胧的灯光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沈晚辞虽然生气,但也知道他睡眠不好,所以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别的举动。

    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打算去楼下煮碗面。

    厨房里,切到一半的菜还摆在案板上,地上扔着她和薄荆州的衣服。她抬手捂了捂脸,已经没办法直视这里了。

    沈晚辞弯腰,将地上的衣服一一捡起来,捡薄荆州的西装时,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有点重,里面装着东西。

    她摸了摸他的衣兜,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巴掌大的日记本,封面是牛皮纸的质感,不算厚,从侧面看,纸业已经不服帖了,里面写了东西。

    想到之前薄荆州提到过的日记本,沈晚辞的心跳突然快了几分,也没了煮面的心思,直接拿着东西出去了。

    她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盘腿坐在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才郑重其事的翻开。

    最前面是日期,后面是事件。

    「她被继母和妹妹欺负了,来学校的时候脸上有抓痕,但她很开心。我们在校门口相遇,她随口问了我一句吃没吃早餐,我吃了,但我说没有,她就把手里吃不完的、正准备扔垃圾桶的包子给了我。」

    「阿辞给聂钰诚送早餐,没等到人,回去的路上遇上英语系的校花,被讽刺是舔狗。」

    「……」

    「阿辞被高利贷追债,沈家别墅被封,她住到了租金最便宜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