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中月省之前,琉璃曾说过,中月省有连她都忌惮的强者,莫非就是指的岑今歌?”

    陈飞宇越想越有可能,虽然有些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苏家、殷家都有隐世修炼的强者,岑家作为底蕴深厚的第一大家族,有岑今歌这样的强者也不奇怪,只是,“传奇后期”强者未免有些太惊人了。

    “岑家的实力,要远远超过你们的想象。”殷十方继续走了下一步棋,兵往前走逼近河区,既给他的“马”腾出了闪转腾挪的空间,又带给陈飞宇一定的压迫感。

    “岑家再强我也不惧,只是不知道,殷家惧是不惧?”陈飞宇轻笑一声,直接跳马,进入殷十方的地盘,虽是后手,但进攻性十足。

    殷十方却不加理会,自顾自走着自己的棋路,不答反问道:“那你可知道,为什么岑家的实力,能在中月省独一档,死死压制着下面的诸多家族?”

    “这也是我疑惑的问题。”陈飞宇眉宇间闪过一丝狐疑,作为第二大家族的殷家,比起岑家来说,弱的简直不是一点半点,不,严格来说,中月省十大家族中,后面九个家族加起来,都不是岑家的对手,这不合常理。

    殷十方解释道:“四十年前,岑家的实力和我们殷家还相差不远,岑今歌也仅仅是‘传奇初期’强者罢了。

    只是有一天岑今歌突然消失了,据说去了一个神秘的圣地,直到二十多年前才重新回来,但是一出场,就是‘传奇后期’强者,横扫中月省各大家族,进而垄断了文兰市大部分的经济命脉,一举奠定了岑家在中月省无可动摇的地位。

    而且岑啸威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实力进步得跟坐火箭一样,短短二十年的时间,就从‘半步传奇’突破至‘传奇中期’境界。”

    武若君惊讶道:“还有这种神奇的事情,那岑今歌到底去的圣地在什么地方,能让他一举突破到‘传奇后期’?”

    “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殷十方注视着陈飞宇,道:“或许,陈先生能够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陈飞宇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你和琉璃小姐二人身份背景来历不明,却横空出世,如流星一般绚烂夺目,陈先生虽仅仅只有‘半步传奇’的境界,却武技玄妙非凡,据说战斗力足以比肩‘传奇中期’。

    而琉璃小姐更是到了‘传奇后期’境界,一人一剑足以傲视整个华夏,如此境界,堪称当世少有。

    更加重要的是,无论是陈先生还是琉璃小姐的年纪都很轻,这在整个武道界中,都是极不寻常的事情,我思前想后,整个华夏应该没有人能培养出陈先生和琉璃小姐这样的天纵之才。”

    殷十方一边下棋一边解释,话语笑意盈盈,走的棋路却开始步步紧逼,杀气腾腾。

    陈飞宇恍然大悟,道:“所说你怀疑我和琉璃,是从那个神秘的圣地来的?”

    殷十方、殷炀等人虽然没说,但是看他们的眼神,却分明是这样想的。

    甚至,就连武若君都觉得殷十方猜测的对,不然的话,解释不了陈飞宇和琉璃为什么会这么厉害,修为境界甩出同龄人一大截。

    陈飞宇把“车”横移而出,一边化解接盘上的攻势,一边摇头笑道:“我能保证,无论是我还是琉璃,都不是从那个所谓的‘圣地’来的,更不知道那个‘圣地’在哪里。”

    说完之后,陈飞宇突然愣住了,想起来之前在禹仙山的时候,柳清风邀请开山老人等强者抢夺琉璃的“佛骨舍利”,开出的条件好像就是告诉开山老人他们某个神秘地方的具体去处,莫非,开山老人他们想知道的“神秘地方”,和殷十方口中的“圣地”,其实是同一个地方?

    殷十方先是一阵失望,接着看到陈飞宇神色有异,还以为陈飞宇在故意骗他,便道:“既然陈先生不愿多说,那我们殷家也不强求。

    至于联手的事情,陈先生真的想好了吗,岑家有岑今歌坐镇,想要扳倒岑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现在离开中月省还来得及。”

    陈飞宇耸耸肩:“我遇到过很多强敌,也有很多人觉得我是以卵击石,但事实证明,挡在我面前的强敌,无一例外都被碾碎,而我却越活越精彩。”

    “果然少年无畏,令人羡慕。”殷十方抚掌而赞,道:“如果传言是真,那琉璃小姐就算胜不了岑今歌,至少也能将其牵制住,而我也有自信牵制住岑啸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