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恬盯着那个药瓶看了很久,随后,她轻轻笑了一下。

    对着元夜摇摇头,她道:“将军,您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些药我是不会吃的。从我吃下毒药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好了,要向您证明我的忠心。如今才到边境短短一段时间,我就要从您的手中拿到解药,这样一来,我发过的誓言又算是什么?”

    有时候元夜真觉得这女人不识好歹。

    他都把解药拿出来了,她吃了,毒解了,难道就会背叛他吗?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手底下的暗卫,个个武艺高强,要是你敢跑,他们抓你十次都轻而易举。”

    姜恬眼里露出了委屈的意思,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女子就扑到了他的怀里,温香软玉,瞬间满怀。

    他的心头有些说不出来的痒。

    “吃下那枚毒药,是我对您表的忠心。您若是想派人抓我,那便抓好了,我就站在这里,他们想怎么抓就怎么抓。”

    “您就别劝我了,一年之内,不吃解药,我的身体也无妨,陈大夫都跟我说过了。不过您可一定要把解药给收好啊,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陪伴您?”

    元夜盯着她看了好久,一会儿想骂她,一会儿又想叹气。

    可在某种意义上,他又有些安心。

    作为一国太子,他继承了父皇多疑的性子,对于任何一个人,他都要考量再三,才决定用不用他。

    今日他算是破了例,姜恬都没做什么,他就把解药给她了。

    没想到这女子不收。

    她一心一意地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他,永远都在为他着想。

    这种被全身心依赖、甚至连她的命都攥在他手里的感觉,元夜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迷。

    姜恬,是绝对可以被信任的人。

    不肯吃解药,不就是佐证吗?

    不知不觉中,元夜对她的信任又深了一层。

    记忆中,姜恬在听到赵臻的名字时哭泣的场景淡化了不少。

    “你真不吃?往后说不定我会不给你。”

    “您若是不给我,那可一定要帮我找个风水好的地方葬下,否则我变成孤魂野鬼也要缠着您。”

    这次元夜的表情变了。

    他捏了一下姜恬的脸:“你这张嘴少胡说八道。解药我替你收好了,过一年,我会给你。这段日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