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班里宣布的时候,武文杰注意到,车辆班长眼里流露出诧异的神情。看来,他事先并没有得到消息。

    这半年来,他跟车辆班长从相互间抵触,到之后的逐步和解,再到现在的比较和谐,可以说经过了一个挺不容易的过程。

    从车辆的眼神里,武文杰看的出,他对这个安排并不十分满意。

    接下来,在新的角色上,他武文杰估计还会跟车辆班长开始新的磨合。

    按照班里的惯例,新官上任后,都要请班里的弟兄们一块吃个饭,算是团队建设的一项内容。

    聚餐前,班里有个爱传小话的工友,外号叫“混球”的,偷偷过来跟他咬耳朵:“武班副,你要留神,咱们聚餐的时候,车班长可能要给你来点‘名堂’。”

    来点“名堂”?那是什么鬼?估计就是灌他酒呗。

    在大学的时候,武文杰只喝过几次啤酒,基本都是老七请他喝的,而且大多都是意思性地喝一点。他对于酒,既没瘾也没量。

    那次给老七接风洗尘,他被车车给灌趴下了,那大概是他有生以来喝得最多的一回,以至于过后好久,他一想起啤酒,就后脊背发凉。

    后来,还跟老七单独喝过几回,都是武文杰主动张罗的。在大学时他欠老七的情,总要想法回报一下。

    再有,武文杰跟老七和车车,三个人又一起喝过一回。三人的这回酒,比前一次武文杰被灌醉那回,气氛要微妙。

    本来武文杰先结识的车车,这让老七不大舒服。

    而老七跟车辆同在一个车间,抬头不见低头见,武文杰有时去他们车间找劳模常帮忙,几次看见老七跟车车在忙同一件活,这让他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