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庙外表看,阴森森的,破败不堪的院墙上,居然还写着几十年前计划生育的标语。

    我进庙里一瞧,里面别有洞天,一进门,是个干净又整洁的大院子,有一口水井,雪扫的很干净,院子四周种着梅花,迎着风雪傲然盛开着。

    前方是好几个红墙黑瓦的大房子,有专门让香客等待的休息室。

    我往休息室瞧去,里面一张大圆桌子,上面也摆了盆梅花,两个男性香客,正坐在那喝茶闲聊。

    外边的越野车,应该就是他们开来的。

    我收回目光,和杨业来到正屋。

    正屋亮着灯,门口挂着竹帘子,我隔着帘子的缝隙往里瞧去,屋里灯火通明,传来阵阵敲打木鱼的声音。

    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身穿一身素净的洁白薄纱长衣,背对着我端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

    杨业让我等着,他脱了鞋,提着饭菜进去,冲那女子小声说着话。

    我在院子里细细观看着,那女子打坐的姿势,像极了观想法里的大狐狸,甚至两人穿的衣服款式都很接近。

    这女子就是杨业的师父吗?她跟大狐狸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呢?

    那女子点了点头,起身去了里屋,杨业推开帘子招呼我:“师父叫你进去。”

    我正要往里冲,被杨业一把拦住,他很认真地嘱咐我道:“我师父性子高雅,不喜欢油腔滑调的人,三坡,你在师父面前,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点着头,脱了鞋走进屋。

    一进屋,我就闻到一股幽幽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屋内陈列简单朴素,掉色的木地板,被擦的一尘不染。

    墙皮早破了,索性贴上了白纸,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四周挂着许多山水画作。

    我一看到这些山水画,立刻就联想到,击退老黄皮子兵马的水墨术。

    我好奇地上前观看,这些画中,都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悲凉和沧桑,布局壮观狂野,画风阴郁且不拘一格,多是些野外风景。

    每幅画的落款,都是同一个人。

    阴险峰。

    我本身对绘画就很着迷,独处时,我经常画一些静物的素描,在得到老黄皮子的画笔后,我更是爱不释手,反复用它画阴间的景物。

    这画家的姓氏很稀有,我并未听说过,应该不怎么出名吧?

    杨业蹲在火炉子边上,往里边添了些柴,然后带着我来到里屋。

    里面有一个小房间,是那女子休息的地方,布置的也极其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