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墨凉回了东都驻宫,便迫不及待想去看一眼自家陛下。

    踏入内殿,便见墨清歌正在给他喂药,亲密而又辣眼睛。

    “哟,这个狗东西终于醒了。”以为他听不见,墨凉口无遮拦道,“前几日还朝不虑夕,我还以为,他至少要半死不活地昏迷一两月呢!”

    这语气,好像还很失落。

    “墨凉。”

    谁知,顾衾墨突然开了口。

    墨凉脸色骤变,吓得哆嗦了一下:“清歌,他他他……应该还是聋的吧。”

    这家伙,应该是跟上次一样,只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听不见他在说坏话。

    镇定,他得镇定!

    “你说呢?”顾衾墨又冷冷反问。

    墨凉脸色惨白:“……”

    看来,是听见了。

    于是,他尴尬笑了笑,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道:“墨,你的耳朵好了啊?真是太好了,属下由衷为你高兴呢!”

    这彩虹屁,吹的可真尴尬。

    墨清歌在旁边听着,都替他尴尬。

    顾衾墨懒得跟他废话,冷冷问道:“去哪了?”

    “我、我……”墨凉继续结巴道,“我出去转了转。”

    转而,他又故作镇定:“怎么,我出去转一圈,还得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虽然西都已暂且稳定了下来,但不确定因素太多,还是先别告诉墨比较好。

    墨清歌微微叹了一口气,心想,墨凉君啊,你这说谎话的技术,未免也太蹩脚了些。

    骗骗傻子还行,若能骗过皇叔,我把头给你!

    果真,顾衾墨一个字也不信,语气又冷漠了几分:“墨凉,欺君罔上该当何罪,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淡淡的语气,带着几许不耐烦的威胁。

    这个白痴,把他也当白痴了吗?

    墨凉怔了怔,吓得又一哆嗦:“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本君刚从西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