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歌依旧冷着脸,被迫喝了下去。

    这一次,汤药的味道果真甜了许多。

    可是,她心里苦。

    “甜吗?”他问。

    墨清歌不看他,依旧不说话。

    顾衾墨微微勾唇,一言不发地喂她喝完了药,才又开口道:“我听闻,你这两日食欲不好,昨夜,便差人去灵州城买了些糖葫芦,和你平日里爱吃的糕点,兴许能吊吊食欲。”

    “妖神殿和灵州城的糕点,兴许你吃不惯,明日,我再亲手给你做一些。”

    墨清歌微微侧目,看着桌案上的糕点,心头竟微微触动了一下。

    转而,她冷声回绝道:“你不必拿这种哄三岁小孩的玩意,来哄骗我。”

    顾衾墨嗤笑出声:“可是,我的歌儿,从来就是一颗糖便能哄好的姑娘。”

    他的笑意,莫名的有些苦涩。

    “你闭嘴!”

    墨清歌打断了他的话:“那是我以前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傻到一而再,再而三被你哄骗,顾衾墨,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歌儿……”

    “不要再叫我歌儿!”墨清歌只觉一阵厌恶。

    他微微收回手,眸中划过一丝难以觉察的黯淡,转瞬即逝。

    “别生气。”他的语气,依旧温柔如水,“日后……”

    “日后,希望你能离我远一点!”墨清歌指骨紧蜷,冷声道,“不用想着为我做什么,因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感动,更不会对你感激涕零、回心转意,我恨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只会恨你入骨!”

    一字一句,皆恨意十足。

    冰冷的字眼,如同匕首,一道道剥开他的心脏,凌迟、生剐。

    哪怕是挖心之痛,也比不上她半句冰冷之言。

    彻骨,冰凉……

    良久,他淡淡问道:“要如何,歌儿才不恨我?”

    “除非你死!”墨清歌脱口而出。

    言外之意就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