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权倾朝野的辅国公,会没有办法带她去见个人?明显是敷衍她!

    然而,长念也没法指着他鼻子说他撒谎,只能垂了脑袋小声道:“那……那便算了,我再想想法子。”

    “年底事务极多,殿下与其在这些琐事上费神,不如想想如何在朝中站稳脚跟。”叶将白拂袖,侧过身去不再看她,“殿下总不能在这国公府躲一辈子。”

    长念微愣,随即问:“有何事需要用我?”

    “三皇子督管军饷,殿下大可去分一杯羹。”叶将白道,“太子和五皇子如今都无暇他顾,殿下若趁机揽权,便再不必被人拿捏。”

    “揽权……”长念苦笑,“国公不是不知,我一不受父皇宠爱,二没有五哥那样的身家背景,拿什么揽?”

    “殿下有我。”叶将白看向窗台上的碎雪,“有我在,别的您都不需要。”

    长念沉默,眼里有犹豫。

    她的女儿身实在太过危险,若听母妃之言,平顺地伏于泥尘之中,许是真能安稳一世。但那又有什么意思呢?不是每个人都能生在皇家的,既然在了,为什么不赌大些?

    眼里犹豫散去,她咧嘴笑了,朝面前的叶将白深深鞠躬:“多谢国公。”

    叶将白抿唇,终于回过身来,问她:“上药了?”

    “嗯?”长念没反应过来。

    叶将白阖眼,目光落在她膝盖上:“不是跟叶良切磋被摔疼了?这两日看殿下走路都不太利索,送去的药殿下没擦?”

    “擦了。”长念扁嘴,“但淤青许久也没消,还是疼。”

    叶将白微哂:“淤青都没消,殿下莫不是就将药敷上去而已?”

    “啊。”长念点头,“不然还要如何?”

    嘴角抽了抽,叶将白伸手扶额,觉得自己不仅养了个儿子,这儿子还有点蠢。

    “过来。”

    被他按在旁边的软榻上坐着,看他一副要给自己上药的架势,长念很想说不用了,但一坐下,她发现叶将白软榻上铺的毛皮十分柔软暖和。

    “这是什么毛啊?”她新奇地摸了摸。

    “雪貂,西域进贡的贡品,大周一共五张,三张都在这里了。”

    真是奢侈啊!长念发现,辅国公真是一个半点不会亏欠自己的人,银子多,吃穿用度就极其精细华贵,不像别的大臣,有钱也装清贫。

    叶将白在矮柜里拿了药,回到软榻上坐下,掀开她的衣袍下摆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将她的衬裤给挽了上去。

    这一挽,就露出来一截雪白如玉的小腿。

    叶将白动作一顿,眉头都皱了起来,心想这七皇子瘦得是不是太过分了?这小巧的脚踝,他一只手可以握住两个!轻轻一折怕是就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