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祎仁笑着向他作揖,慕怀瑾冷然瞥他一眼,“闹够了没?问你正事呢。”

    周祎仁玩世不恭地勾勾唇,“真是无趣。哪个姑娘嫁给你属实倒霉。我只是依规过来问询几句,看把你紧张的。”

    听周祎仁所言,慕怀瑾稍稍放了心,接着又问:“那为何是你们过来?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周祎仁一手搭在慕怀瑾肩上,带他转了半个身,避开旁人,低声道:“你猜的不错,今日在北坊柳月巷附近,又发现了一具女尸,也是在你铺子里定做过衣裳的。”

    慕怀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调查出什么了?”

    “当前仅发现两名死者都是女子,一个是烟花女子,一个是在外摆摊卖豆腐的年轻寡妇,有点小钱,且平日接触到的男人很多。

    她们尸体的脖颈上都有明显黑印,应是被人生生掐死的。但她们死时身上衣物财物完整,初步推测凶手不为财也不为色。

    上午传唤死者娘亲来问话的时候,她娘哭的那叫个惨啊,险些昏厥。我们一群人劝了老半天才将她安抚下来送了回去。

    对了,她们都来你这铺子做过衣裳。目前还不确定是情杀仇杀,还是你这铺中人所为。”

    眼看慕怀瑾就要发作,周祎仁连忙开口,“哎你别激动,我只是实话实说。”

    慕怀瑾沉声道:“没有,我相信我铺子里的人。”

    正在两人说话间,后方忽然传来些争吵怒骂之声。

    “你们这些吃着朝廷俸禄的害人精,颠倒黑白!那些不守妇道的娼妓就该死!关我凡儿何事!你们快滚!影响了铺子生意你们给赔吗?”

    几人回首看去,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立在后院门口,愠怒万分,正伸着脖子朝几个刑部官员怒骂。

    没有丝毫畏惧,嘴上也毫不留情,把那几个刑部官员骂的面红耳赤。

    骂着骂着,老妇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娘您别激动,当心身子啊。”

    一位年近三旬的男子忙上前搀扶。他就是云裳坊名气最大的裁缝温凡。

    “嘿你这老太太不识好歹!我们只是奉命来询查,又没说那些人一定是这铺子里的人杀的?你激动什么?难不成你们做贼心虚?”

    “混账!放你娘的双响屁!我家凡儿绝不可能杀人!你们要是敢对我凡儿做什么,我老婆子跟你们拼命!”

    杨嫂越骂越激动,竟是与几个刑部官员拉扯起来。

    慕怀瑾与周祎人忙上前将两拨人分开。

    “杨嫂!杨嫂别激动,我在这儿呢,有什么事我担着。”